“車夫”緊握匕首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匕首更逼近虞喬的脖頸。
虞喬鎮定地說:“別慌,你可以藏在座椅下,他們檢查時不會發現你的。”
馬車座位下面是空心的,可以用來存放東西,因著這輛馬車的空間很大,所以座位下面藏一個成年男子也是沒有問題的。
“車夫”聽后眼中掠過一絲遲疑,但匕首仍舊緊貼虞喬的皮膚,他壓低聲音警告:“別耍花樣,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
虞喬平靜地回應:“放心,我會確保你安全出城,既然你答應出城后釋放我,我自然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畢竟,你能否出城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車夫”手微微顫抖,內心顯然在斗爭,他咬緊牙關,最終松開了匕首,迅速鉆入座椅下。
虞喬關上座椅,隨即迅速出了馬車。
小暑見虞喬出來,立即拉著她的手一起跳下了馬車。
守城的士兵見狀,一群人立馬涌了上來將馬車團團圍住。
“車夫”意識到自己上了當,當即從座椅里爬出,用匕首割斷馬身上的繩索,讓馬與馬車分離。
他駕駛著馬兒朝著城門迅速的沖去,士兵們也被他沖散成了兩排。
就在即將要跑出城門到時候,身后傳來了此起彼伏的馬蹄聲。
沈肆坐在馬上手持弓箭,一箭射在了“車夫”的右手手臂上。
“車夫”痛得大叫一聲,但他依舊強忍著劇痛,拼命地揮舞著馬鞭,試圖讓馬兒跑得更快。
然而,沈肆的箭術精準無比,第二支箭緊隨其后,射在了馬兒的后腿上。
馬兒一聲嘶鳴,猛地停了下來,將“車夫”甩出馬背,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塵土飛揚。
士兵們迅速圍了上來,手持長槍將他牢牢地按在地上。
沈肆翻身下馬,走到虞喬面前,目光中滿是關切,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他心疼地看著虞喬脖子上的傷痕,手懸在傷口旁,想要觸摸卻又擔心虞喬感到疼痛。
虞喬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沒事,幸好你及時趕到,否則他就要逃走了。”
沈肆轉頭看向被士兵們制服的“車夫”,眼底泛著殺意。
他沉聲命令道:“把他帶回去,嚴加審問。”
賀川領命,將“車夫”押解離開。
在臨走之時,“車夫”的目光一直在惡狠狠的看向虞喬,都怪他鬼迷心竅,居然會相信了虞喬的話。
沈肆帶著虞喬回到了溪園,命北帆拿著他的令牌去宮中請了當值的御醫過來。
御醫仔細地檢查了虞喬的傷勢,道:“世子夫人的傷并無大礙,只是皮外傷,只需要每日涂抹三次藥膏,不出十日便可痊愈,不會留下疤痕的。”
沈肆這才放心下來,命人將太醫給送回去。
虞喬笑他:“這點小傷哪里用請御醫啊,只怕北帆的速度再慢一些,我的傷口就要愈合了。”
沈肆卻一臉嚴肅,不茍言笑地回應:“哪怕你打個噴嚏對我來說都是天大的事情。”
虞喬本是向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氛圍,卻不曾想到沈肆會有這么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