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輕聲說道,“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沈肆怎能不擔心,他不敢想象若是今天虞喬出了什么事情他要怎么辦,就算將那個賊人千刀萬剮了也不能平他心中之憤。
他將虞喬受傷一事全部都歸責到了自己的身上,都怪他沒有保護好她。
沈肆輕輕握住虞喬的手,眼中滿是愧疚和自責:“都怪我沒能親自將你送回來,不然你也不會受傷。”
虞喬柔聲安慰他道:“這不怪你,誰能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情呢。”
為了避免沈肆繼續自責下去,虞喬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搜查的時候可有在雅間里面看見齊王。”
沈肆疑惑道:“為什么這么說?”
“在你來之前,我在戲樓里看見齊王了,還瞧著他上了二樓。”
最初見到齊王虞喬并沒有多想,只當他是喜歡聽戲。
可現在沈肆說搜查的時候沒有看見齊王,便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雖然她不知道沈肆要抓的是什么人,但是能讓沈肆親自出手去抓的人,這件案子一定很重要。
一個重要的案子,勢必會牽扯到一個身份貴重的人,而齊王恰好出現在戲樓,這其中的關系就很微妙了。
沈肆要抓的人是一個名叫何大山的山匪頭子,他常年活動中在京都城外兩三百里的地方攔路搶劫。
就在前段時間,官府的人找到了他們的窩點,給一鍋端了,只有這個何大山逃竄在外。
在他們的窩點里,官府的人搜查出了許多私鹽,且還有何大山和旁人來往的信件。
從信件上來看,與他聯絡的是朝中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
沈肆本就對齊王有所懷疑,現在聽虞喬這么一說,讓他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你確定看清楚了是齊王嗎?”沈肆再次向虞喬確認。
虞喬點了點頭,她與齊王雖然只有過幾面之緣,但是她可以確定沒有認錯人,畢竟之前陷害聚廣齋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是齊王指使的,她一直暗暗的記著呢。
雖說劉縣令已經受到了懲處,但他不過就是一個任人指使的小嘍啰罷了。
“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的,你別擔心,也不要和旁人提起。”
“你放心吧,我知道的。”虞喬答道,“對了,人已經抓到了,你不去審他嗎?我沒什么事情,你不用陪著我的。”
沈肆手拿藥膏:“我要是走了誰給你上藥啊?”
“有小暑和白露呢,她們可以替我涂藥的。”
沈肆目光如炬的看著虞喬:“你也說了,人已經抓到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沈肆打開藥膏的盒子,用手指沾取了一點藥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虞喬脖子上的傷痕上,他的動作輕柔而專注,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
“疼嗎?”沈肆關切地問道,目光中滿是溫柔。
虞喬搖頭道:“不疼。”
涂完藥膏之后,沈肆扶著虞喬睡下,又替她蓋緊了被子。
“睡吧,我就在這里陪著你,等你睡著了之后我再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