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嗯”了一聲,隨即閉上眼睛。
有沈肆在,她覺得十分安心,所以很快的就睡著了。
沈肆坐在床邊,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她,直到她的呼吸變得均勻而平緩。他輕輕站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吩咐白露和小暑好生照料虞喬,然后轉身離去。
沈肆來到審訊室,何大山已經被綁在了刑架上。賀川和幾名官差守在一旁,見沈肆到來,紛紛行禮。
“大人,您來了。”賀川恭敬地說道。
沈肆點了點頭,目光冷冽地掃向何大山:“交代了嗎?”
賀川回道:“沒有,嘴還挺硬。”
沈肆走到何大山面前,目光如刀鋒般銳利,他冷冷地開口:“不著急,夜還很長,有的是法子讓他開口。”
何大山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很快又恢復了桀驁的神情。
沈肆冷笑一聲,不為所動:“你以為你的背后的主子會來救你嗎?你應當很清楚,你現在唯一的出路便只有坦白從寬或許還能減少一些罪責。”
何大山裝傻道:“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沈肆轉身對賀川說道:“去把那些信件拿來。”
賀川領命,很快便取來了一疊信件。
沈肆拿起其中一封,冷冷地對何大山說道:“這些信件,你看著可覺得眼熟?”
何大山臉色一變,他明明記得逃跑時這些信件全部都被他燒毀了,沒想到居然還有遺漏的。
當時何大山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親眼看見火將信件燃燒殆盡,這封信便是從火里搶救出來的。
沈肆繼續說道:“你說本官要是將你完好無損的給放出去,齊王會本會相信你什么都沒有說,繼而重用你嗎?”
何大山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他開始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困境。
早些年的時候,何大山曾是一個走南闖北的鏢師,因著愛賭錢妻子離他而去,后得知妻子再嫁,他一怒之下便殺了他的前妻以及前妻的現任丈夫。
他成了一個通緝犯,四處流竄,后來機緣巧合之下遇見了齊王。
齊王見他武功高強,并沒有將他繩之以法,反而給了他許多銀子,讓他為自己所用。
幾年的時間下來,何大山給齊王偷運私鹽,賺了不少的錢。
但何大山這個人貪財好賭,有錢了也改不了他愛賭博的臭毛病,于是他便仗著自己的身后有齊王撐腰,開始做起了打劫的勾當,從而被官府的人給察覺了。
直到何大山再次被通緝,齊王才發現何大山瞞著他做了打劫的勾當,且還被官府發現了,他就算是想替他遮掩,那也來不及了。
何大山是膽子大的,既然逃竄到了京都城內,他想著的就是燈下黑,等到風頭過了他再出來。
但是躲起來也是需要花錢的,他身無分文,就只能找齊王要了。
他悄悄的給齊王送了一封信,約他在戲樓見面。
因著何大山的緣故,偷運私鹽的事情被人知曉了,齊王簡直恨不得殺了何大山,沒想到何大山還敢來找他,這真是個好機會。
齊王去戲樓應約便是想著將何大山殺人滅口的,只可惜他還沒來的及動手,沈肆便帶著人出現了。
他只能給了何大山一些錢,讓他找個地方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