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可真是沒有錢呀,不要戴那什么珍珠項鏈了,咱回去多吃點肉去,啊?!”花伯看著小花這么問了一聲。
說完此話,花伯把一串貝殼戴在小花的脖子上,這雖然不如珍珠項鏈,可是打磨得也是相當之漂亮,論工藝,那可真是沒得說的。可是面對這貝殼項鏈,小花說什么也不要,這便把這串貝殼項鏈扔掉了,似乎戴了這個就是種恥辱。
父女倆這便又回到了荒村了,可是小花之沒有這珍珠項鏈,心情相當之不好,花伯夾在她飯碗里的肉片已然是不少了,可是小花根本就不吃一塊。沒有胃口吃這肉了。
花伯買不起珍珠項鏈的消息不久便在荒村傳遍了,人們紛紛恥笑著花伯,說他沒本事,不能使自己的女兒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過,對于這些流言,花伯自也有應對之策,說要那個勞什子有何用處呢,掛在脖子上尚且可以說是相當沉重的,而在打架時也是極為不利,若敵人抓住了那什么珍珠項鏈,這便等于是上吊了不是?
不過此話少秋聽到之時,這便站在自己的天井不住地悵嘆著,心想能否為小花把她喜歡的珍珠項鏈買回來呢?可是自己作為一介書生,家徒四壁,何來閑錢買這珍珠項鏈?
這便不怎么讀書了,想去大山上好好干活,把這涼薯好好地種起來,看今年雨水充足,豐收應該不成問題。只要自己肯干,在這么一大塊大田里種上了涼薯,屆時全部賣掉了,亦可以說是頗能賺取一大筆錢不是?
只要有了錢,這便立馬去呂鎮,為小花把那串珍珠項鏈買回來,以之作為禮物送給小花,此亦可以說是相當好的。可是也不知怎么搞的,似乎花伯知道了自己的這個意圖,當自己在大山上忙碌之時,他倒好,坐在一邊不知為了何事不得氣出,這便不住地罵著娘。
少秋一時看在小花的面子上,也不與之計較,知道他這是在打擾自己,想讓自己去與之相罵,大量浪費自己干活之時間。一時并不去聽,這便在這耳朵上塞上一大把泥土,一時幾乎可以說什么也聽不見了。
天氣相當之好,雨水也是很充足的,把這涼薯種下去了,不出幾日,便可以長出一大截出來,而這泥土下面的涼薯亦當不住地膨脹著,要不了多少時日,這便長成了。也是因為時機不等人,不然的話,少秋亦不會如此賣力地干著活,想為小花買下呂鎮那串珍珠項鏈。
花伯當然知道他之意圖,如此賣力地干活,不就是為了與自己的女兒睡覺嗎?一時幾乎可以說是相當之氣憤,這便沖上前去,在少秋的背上打了一悶棍,一時使之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當少秋醒過來之時,發現這天色已然是夜了,可是自己何至于躺在大山上呢,此時想起了花伯,可是又并沒有任何真實可信的證據,一時也是不敢亂說,可能是因為自己之過于勞累,這便暈倒了吧?看了看自己種出來的地,與自己定下的計劃直是有較大的出入,而在這一天沒有把這任務完成,此亦可以說是相當之不妥的。
這便頂著月色不住地干著。到了天徹底黑下來之時,大山上已然是沒有什么人了,似乎只有自己一個人呆在這大山上,再不回去的話,恐怕亦是相當之不妥的。
可是想起小花沒有珍珠項鏈,這在荒村的人們面前幾乎可以說是抬不起頭來。一時也不顧及自己的辛苦了,又沒命地干起活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