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呆在這種地方的少秋,乍聞此種恐怖的腳步聲,要說不害怕,當然是不可能的,卻也根本就不敢出去,只能是蜷縮于此了。
可是不成,若老是不敢出去察看一翻,萬一是賊人來了,偷走了工地里的材料,屆時卻要如何向主人交待呢?做不好事情,得不到酬勞,等過了這個年,與少女相見之時,卻要如何是好,拿什么迎娶她進家門呢?
念及此處,少秋不管這么多了,直接拉開了破敗的屋門,悄悄溜出去了,此時不管雨下得如何之大,無論如何得看管住這些材料,不能使之有一丁點的損失才好。
而這漆黑的夜里,就在工地中心的位置,巫師看到那個夜行人的鬼魂站在那兒,渾身一片漆黑,直如一個人披著一件黑袍,看上去非常之嚇人。這不,看得巫師都有些不敢去看了,勸解著,非要他離去不可,怕此物嚇著了人,便不好了。
可是夜行人因為對主人之眷戀,縱使巫師百般勸說,仍舊賴著不走,想為親愛的主人看管一下材料,不能讓那些賊人白白地偷盜去了啊。見其不聽勸告,巫師只好是打住,不再說什么了,閉住了嘴巴,只剩下那個恐怖的鬼站在主人的工地里,對著少秋不斷地笑著呢。
而少秋呢,這時卻根本就感覺不到有這種物事存在,不然的話,想必是不敢再呆下去了,那怕是一分鐘。
拉開了屋門察看了一陣子,沒有看到什么不正常的情況的少秋,抬頭望了一眼天空,漆黑如墨,加上狂風呼嘯而過,此時頗有些冷,遂直接關好了屋門,仍舊是躺在床上去了。
可是不知為何,他還是能感覺到一些不正常,可是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問題,思之再三,仍舊是搞不明白。遂不去想這樣的事情了,加上門外大雨如注的,此時更還要去往何處呢?
只好是悄悄地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了吧。
……
而在這樣的夜里,花伯無法入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那怕是數數都數到一萬多了,甚至都快要突破幾十萬了,仍舊還是無法睡去。
他之所以叫少秋去守材料,不過是別有用心,想趁著這個機會,去工地里弄些什么東西來著,其他的不說,單單以那種攔網論,便幾乎可以說是價值不菲。這種東西一旦做成一個網,用來捕些小魚小蝦什么的,應該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而河水正上漲著,正愁找不到這種材料的花伯,此時便想去工地里弄些來,略微加工,便能成一個漁具了,這對于非常想吃河魚的花伯來說,當然是一件好事了。
可是略一思忖,覺得不可貿然前去,萬一漏出了馬腳,恐怕就不好了。得想個萬全之策,甚至打算把花嬸也一并叫去,當然不是叫她去干活什么的,不過是為自己作個伴,聽說那工地里非常不干凈,鬧鬼,此時夜半三更的,一個人無論如何是不敢去的。
縱使有少秋在那兒,那也害怕。
搖了搖花嬸肥大的屁股,想把她直接給喚醒了,卻不成,不知為何,今夜她睡得是如此的死沉,無奈之下,只好是準備獨自去干活了。那種網片,真的是非常之結實,顏色看上去,也極其清新,淡綠色的那種,想必以之來捕魚,應該是上上之品吧。
正是為了這種東西,花伯此時豁出命了,什么也不管了,縱使為此而死于鬼手,那也認了。那種網片特么真的是太好了呀,之前謀算過此物,可是市場上根本就沒有賣的,而不吃魚的話,又實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