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仍舊還是住在少秋的屋子里。
這天夜里,趁著無人,遂直接拉開屋門,而后悄悄出去了,站在空曠屋子門前,一時之間頗有些郁悶煩躁之情。
似乎這樣的地方不該呆著。可是不成,他已然是呆在這里了啊,有什么辦法呢?
這時想起了之前的那個被自己堵上了的洞穴,想必那只兔子應該還在吧,堵上了這么大一塊石頭,那兔子如何能夠鉆出來呢?念及此處,青衣男子這便來到了那個洞穴旁,準備去把壓在洞口的一塊石頭搬開了,而后用鋤頭把躲藏在里面的兔子挖出來。
本來正下著雨來著,可是不成,這時不知為何,大雨旋即打住,只身于此,于青衣男子來說,當真不堪,一度都不打算呆在這里了啊。
因為兔子之事,到底還是有些渺茫,不如悄悄地溜走,而后潛藏于自己破敗的屋子,或許還來得好些吧?
加上沒有鋤頭,難道用手去把里面的兔子挖出來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啦。青衣男子于是不打算呆在此處了,而是想離去,干脆就鉆進自己的屋子里面去了算了,縱使相當破敗,那也不管了。
雨嘩啦下著了。
青衣男子不想呆在門口位置,而是鉆進了少秋的屋子,覺得他這房子反正也沒人住,不如就暫且讓自己住住吧,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胡亂地翻看著擺放在書桌上的書籍,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懂,于是在那些書上吐了些口水后,直接就磕上了書本,而后無聊地站在破敗的窗戶邊,望著外面空曠的荒野,與幾盞飄忽不定的燈火,心緒愴然,不知如何是好了。
本來想睡去,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只能是干躺在床上罷了,不然呢?
正這時,聽聞到門口似乎有人在拍打屋門,本來不打算去回應,覺得不妥,萬一被喊丟了魂,卻要如何是好呢?
可是不成,那拍打屋門的聲音越發地大了,再不去回應一二,似乎欠妥,傳揚出去,讓人知曉,恐怕會被人笑話,甚至說自己無禮什么的。
青衣男子遂直接拉開了屋門,而后悄悄出去了,站在空曠荒野,面對這夜色迷蒙,思緒萬千,不知何去何從了。
正這時,他看到門口位置似乎擺放著好幾把鋤頭,有新有舊,長短不一,相當漂亮,這便湊上前去,欲好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
不錯,好幾把鋤頭擺放在屋子門前,至于到底是何人擺放在此,一時不知,卻覺得頗為不錯,或許是老天的安排吧?
有了這些鋤頭,再去挖掘門前那洞穴里面的兔子,應該不在話下了吧?況且這時雨也打住了,聽聞不到風的呼嘯與人語嘲雜之聲了,正好可以下手,把躲藏在里面的兔子給直接挖出來。
而荒村的那些人們,比如之前的那位勸說者,說躲藏在里面的那只兔子是自己的客人的人,這時也消失不見了。
既然如此,那么,也便不顧忌什么了,直接開挖,把躲藏于洞穴深處的兔子挖出來,而后或燉或煮,皆是美味。
大路上早已斷絕了人跡,悄然一片,略聞些風刮過的聲音,獨自聆聽之下,頗為悅耳,使得青衣男子在挖洞的過程中,甚至還哼上了歌謠了。
略微挖了一陣子,便感到頗為困頓,似乎不該繼續下去了,不然的話,或許真的會出事也說不定啊。
……
而巫師這時看到,一位身穿紅袍的女士站在青衣男子身邊,模樣相當恐怖,只是悄悄地看一眼,便使得巫師她老人家嚇著了,不敢去看了,覺得過于不吉利,不如撤走,干脆回自己的屋子吧。
可是不成,覺得頗為好看,一時不舍得離去,欲好生看個夠,不然的話,恐怕會后悔的啊。
巫師看到,那確實是個恐怖的女鬼,之前不知因為何事而死于此處,一縷幽魂飄蕩,無處可歸,遂以此處為家,如此已然是過去了將近二十年了。
此時見青衣男子挖自己的屋子,如何不氣憤,甚至打算直接撲上前來,而后咬死之,這簡直是欺人太甚啊。
幸好對于這樣的存在,青衣男子并不知情,覺得不過只是挖些土而已,能有什么呢?可是不成,因為把自己的房子都挖掉了,巫師看到,那女鬼已然是處于相當憤怒的境地了,打算撲上前來,而后與之拼命算了。
使得巫師都打算喊住了青衣男子,得趕緊收手,不可造次,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倒不如直接回去,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