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老瘦準備去與花伯開打,卻見他的身邊有如此之多的人,一時之間不敢造次,只好是打住,關上了屋門,而后躺在自己的床上去了。
漆黑的夜色悄悄降臨了。
老瘦握著把刀,而后拉開了屋門,悄然而出,往著花伯的屋子門前所在的方向。自己的祖墳都被刨了,此時不去找他算賬,這還算是個人嗎?
于是提刀在手,老瘦悄然而前,往著花伯的那座屋子。
……
少秋這時正呆在花伯的屋子里,面對著這恐怖的黑夜,一時之間當真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啊。
本來想出去了,不肯再呆在花伯的家中,覺得不妥,或許長此下去,恐怕會遭到人家的恥笑,自己的不是。
不過少秋還能去往何處呢?再者了,人家一片好意叫自己住著,此時能夠不辭而別就此離去嗎?
只好是住在這里了。
正這時,聽聞門外似乎有敲門聲傳來,初時倒也聽不清楚,不久之后,這聲音便變得相當之大了,使躺在床上的少秋根本就無法入睡,只好是打算爬起來,而后出了屋門,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
卻不成,渾身無力,腰酸背痛的,要如何才能從床上爬起來呢?無奈之下,只好是暫且就這么躺在床上罷了,不然呢?
門外的風聲漸漸打住,聽聞不到任何聲音了。少秋于是準備閉上了眼睛,而后沉沉睡去,不然的話,想必明天天亮了,恐怕是無法出了這屋門啊。
閉上了眼睛之后,外面似乎啥也聞不到了,死寂一片,葉飄灑在地面上的聲音清晰可聞,獨自聆聽之下,頗為悅耳,很具催眠效果,這不,少秋漸漸地閉上了眼睛,而后便要深沉地睡去了。
……
徘徊在花伯屋子門前的老瘦,見屋子里漆黑一片,不便進去,之前不是聽人過嗎,有不干凈的物事出沒,貿然闖入,或許多有不妥,倒不如暫且離去,或者去河邊坐坐,或者只是站在大路上欣賞一下荒村的風景……
此時頗有些不敢再呆在花伯的屋子門前了,因為之前聽人過,看到過一位老人徘徊的身影,并且十分肯定地是花伯的母親。在此半夜時分,一旦碰上這種存在,想必是非常不吉利的。
于是老瘦打算離去,不肯再呆在此處了,卻又根本就不肯進自己的屋子,而是徘徊著,久久不肯離去。
……
少秋在床上躺了一陣子,卻根本就無法入睡,這時再度看到一團恐怖的黑影閃現了出來,使得他相當恐懼,本來想逃離此處,卻又怕一旦離開,或許多有不妥,屆時花伯責備起來,自己的不是,甚至不把少女給自己了,卻要如何是好呢?
一時之間當真是沒有辦法,或許只好是呆在這里了啊。
窗戶是關上的,一片漆黑之中,根本就伸手不見五指,里面啥也看不到。甚至連擺放在眼前的物事也不見,如此情形,使得少秋都有些懷疑,到底自己身在何處呢?
這時看到,在自己的面前站著個渾身漆黑的人影,與少秋之間的距離,也就不到一米吧,相當恐怖,使得他無論如何要逃離此處了。
卻因為無法爬起來,無奈之下,只好是暫且住在這里了。
這時聽聞窗戶外面似乎有物,在此深沉的夜色中,頗為清晰地叫喚著,有如生病的人,似乎十分痛苦。那物在窗戶邊徘徊了一陣子,便直接如風似的消失不見,根本就再也看不到了,直如世間不存在這樣的物事似的。
之后,少秋看到一團漆黑的東西出現在窗戶邊,似乎是一張人臉,漆黑一片之中,五官輪廓根本就無法看清楚。這張恐怖的臉漸漸地湊上前來了。
這只是一張臉,沒有其他的東西,沒有脖子,也沒有身體,只是一張恐怖的黑黑的臉。臉上似乎還包著塊黑布,反正是相當黑,幾乎比這黑夜還要黑上一些。
那張黑黑的臉出現在花伯的屋子里了,之后飛了一陣子,便直接消失不見了。嚇得少秋當真不敢再呆在此處了,卻又根本就逃無可逃,站不起來,渾身酸痛,或許出現在此處,當真是命運的捉弄吧。
那臉閃現了一陣子,便再度游走到窗戶邊了,懸浮在那兒,怔怔地瞅著少秋,似乎在問著他,為何要住在人家的屋子里呢?
面對此物,少秋一時之間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本來想逃,卻知道逃無可逃,無奈之下,便只好是如此罷了。
如此看了一陣子,少秋看到窗戶體伸了進來,仍舊還是渾身一片漆黑,沒有頭,只有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