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帶著國際金獎的獎杯回到四合院時,青磚灰瓦的院墻上爬滿了秋后的爬山虎,紅黃綠三色交織,像給這老院子披了件花衣裳。她剛進院門,就見三大爺蹲在花池邊,正給那盆得過“全院最美月季”的花兒換土,嘴里還哼著《東方紅》的調子。
“三大爺!”槐花舉著獎杯跑過去,黃銅的杯身在陽光下閃得人睜不開眼,“您看我給您帶啥回來了?”
三大爺直起腰,眼鏡滑到鼻尖上,他扶了扶眼鏡湊近看,突然“哎喲”一聲:“這不是那金疙瘩獎杯嗎?快讓我摸摸,沾沾喜氣!我那月季啊,明年肯定開得更艷!”他說著就往獎杯上湊,袖口沾著的泥點差點蹭到杯身上。
“小心點您!”傻柱拎著個菜籃子從外面進來,見這情景趕緊喊,“這可是國際大獎,金貴著呢!三大爺您那爪子剛摸完雞糞,別給人弄臟了。”
三大爺手一縮,梗著脖子道:“我這是有機肥,比你那洗潔精干凈!再說了,我這是給獎杯‘接地氣’,省得它飄在天上忘了本。”
兩人正拌嘴,二大爺提著鳥籠從影壁后轉出來,鳥籠上掛著的智能溫度計顯示“18c,適宜遛鳥”。“吵啥呢?”他把鳥籠往葡萄架上一掛,畫眉鳥撲棱棱飛了兩下,“我在胡同口就聽見了,是不是槐花拿獎的事?我早說了,這孩子隨我,有股不服輸的勁頭!”
“您可拉倒吧二大爺,”槐花笑著往屋里跑,“周爺爺說要給我頒獎呢,讓我先去洗手。”
院里頓時熱鬧起來。秦淮茹端著剛蒸好的糖三角出來,熱氣騰騰的甜香漫了半條胡同;許大茂扛著個大紙箱進門,里面是他新到的智能晾衣桿,見人就吆喝“自動升降還能烘干,陰雨天也不怕衣服潮”;連平時不愛出門的張奶奶都拄著拐杖出來了,手里攥著個紅布包,說是給槐花的“壓驚錢”。
周陽站在正房臺階上,看著這光景心里暖烘烘的。他想起三十年前剛搬進這院時,院里還是土路,下雨就泥濘不堪,家家戶戶用煤爐取暖,冬天窗戶上總結著冰花。如今呢,柏油路面平平整整,暖氣管道通到每家每戶,連晾衣桿都裝上了芯片,可這院里的熱乎勁兒,一點沒變。
“都靜一靜!”周陽清了清嗓子,從兜里掏出個紅本本,“今天咱不單是給槐花慶功,還有個好消息——咱院被評為‘北京市文明四合院’了!這證書啊,得掛在影壁墻上,讓來來往往的人都瞧瞧!”
“好!”傻柱第一個鼓掌,巴掌拍得通紅,“早就該評上了!咱院兒的人,哪個不是熱心腸?”
許大茂趕緊從紙箱里掏出個智能相框:“周叔,這相框我早備著了,能自動播放院里的照片,把證書放進去,保管比誰家的都洋氣!”
三大爺摸著下巴盤算:“掛影壁墻好,風水寶地!我看旁邊還能再掛塊牌子,寫上‘本院出國際金獎小發明家’,保準能招來記者,到時候咱院的房價都得漲!”
“老紀你就知道錢!”二大爺瞪他一眼,“這是榮譽,能當錢花嗎?我看該請個戲班子來唱三天,讓全胡同都知道咱的光榮!”
眾人吵吵嚷嚷,槐花突然舉著獎杯喊:“我有個主意!咱把獎金捐給科普角吧,再添點新設備,讓更多小朋友學發明!”
“好!”周陽第一個贊成,“這孩子格局就是大!我再加一萬,給科普角裝個天文望遠鏡,讓孩子們看看月亮上的環形山!”
傻柱:“我捐三個月的蛋糕!每周給孩子們烤新花樣!”
許大茂:“我捐二十個智能手環!給表現好的孩子當獎品!”
三大爺:“我捐我的養花手冊版權!誰要印都行,賺了錢全給科普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