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直播間突然有人刷:“下雪了,你們院的雪景畫好了嗎?”他趕緊把鏡頭對準槐花的平板,屏幕上的四合院已經銀裝素裹——三大爺的花池蓋著雪被,傻柱的廚房煙囪冒著煙,二大爺的鳥籠棉套上落著雪,周爺爺的煤堆旁畫了只小狗,正叼著塊紅薯跑。
“家人們看見沒?”許大茂對著鏡頭喊,“這雪是活的!槐花剛畫完小狗,院里就真來了只流浪狗,在煤堆旁打轉呢!”眾人往煤堆看,果然有只小黃狗縮在那里,傻柱正拿著塊紅薯逗它。
“給它起個名唄?”槐花摸著小狗的頭,小狗舔了舔她的手,尾巴搖得歡。
“叫‘煤球’!”三大爺從梯子上喊,“渾身黑不溜秋的,跟煤球似的!”
“叫‘雪球’!”二大爺反駁,“今天下雪來的,叫雪球吉利!”
傻柱把紅薯掰給小狗:“叫啥都行,先吃飽再說。以后就在咱院住下,我天天給你留骨頭。”
中午的雪越下越大,院里的人聚在活動中心烤火。傻柱端來盆烤紅薯,焦香的味混著煤煙味,暖烘烘的。三大爺在教年輕人編草繩,手指翻飛間,草繩就成了麻花狀;二大爺逗著畫眉鳥,鳥叫聲混著柴火噼啪聲,格外熱鬧;許大茂舉著手機拍烤紅薯:“家人們看這糖心!流出來的都是蜜!想吃的扣1,明年開春我組織大家來摘紅薯!”
槐花抱著雪球坐在張奶奶旁邊,雪球蜷在她懷里,呼嚕打得震天響。“張奶奶,”槐花突然說,“我想給雪球畫張像,貼在科普角,就說它是咱院的守護神。”
張奶奶笑著點頭:“好啊,有只狗看著院,小偷都不敢來。”
周陽添了塊煤,火光映著每個人的臉:“等雪停了,咱掃條路出來,從院門口一直到活動中心,再堆個雪人,就用許大茂那智能手環當眼睛。”
“我來堆!”槐花舉著手跳起來,“我要給雪人戴三大爺的草繩帽,穿傻柱的圍裙!”
雪停時,天已經擦黑。院里的燈亮了,暖黃的光映著白雪,像幅鑲了金邊的畫。傻柱和周陽拿著掃帚掃雪,掃帚劃過雪地的聲音沙沙響;三大爺在花池邊插了幾根竹竿,說是防雪壓塌花棚;二大爺把鳥籠掛在活動中心的梁上,畫眉鳥看著窗外的雪,叫得更歡了;許大茂舉著手機拍雪人,雪球蹲在雪人腳邊,尾巴上還沾著雪;槐花趴在科普角的窗邊,給雪景畫添了盞燈籠,燈籠上寫著“家”字,光暈染得雪都暖了。
夜里,活動中心的火還沒滅,雪球蜷在爐邊打盹,嘴里還叼著塊沒吃完的紅薯。傻柱給每個人蓋了條毛毯,張奶奶和李爺爺已經睡著了,嘴角還帶著笑;三大爺的老花鏡滑在鼻尖,手里還捏著半截草繩;二大爺靠在鳥籠旁,畫眉鳥站在他手上,睡得正香;許大茂的手機還在直播,屏幕上滿是“歲月靜好”的彈幕。
周陽往爐里添了最后一塊煤,看著滿屋子的人,突然覺得這立冬的雪下得真好,把平日里的忙忙碌碌都裹進雪里,露出最實在的暖。就像這爐火,看著不旺,卻能焐熱整個冬夜,焐熱每個人的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