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推著輛三輪車進來,車上裝著袋蘋果,紅通通的。“霜降吃蘋果,平安,”他把蘋果往石桌上倒,“張奶奶,您嘗嘗這冰糖心的!”
張奶奶拄著拐杖出來,手里拿著件棉襖:“槐花,穿上棉襖,霜降變了天,凍著可不是鬧著玩的。”她摸了摸槐花的耳朵,“這孩子,耳朵紅得像蘋果。”
槐花套上棉襖,拉鏈拉到下巴:“奶奶,我像不像棉花包?”
傻柱在一旁笑:“像!不過是個能跑的棉花包。”
李爺爺推著輪椅過來,腿上蓋著兩床毛毯。“我剛聽廣播,說今晚上有大雪,”他指著天空,“你看那云壓得低,準是雪兆。”
周陽趕緊往小麥地蓋塑料布:“得再蓋層,不然雪一化,種子該爛了。”他用石頭壓住布邊,“這塑料布是去年剩的,正好用上。”
中午飯桌上,傻柱端上盤炒白菜,綠得發亮。“張奶奶,您嘗嘗這霜打的白菜,”他往她碗里夾,“甜絲絲的,比肉還香。”
張奶奶咬了口,點著頭說:“比我年輕時在地里挖的野白菜好吃。那時候霜降能吃上口熱白菜,就著窩窩頭,美得很。”
三大爺邊吃邊算賬:“這白菜是院里的,油鹽兩塊,這盤成本兩塊,傻柱賣五塊,賺三塊。”
“您這賬算得,”傻柱笑,“連我炒菜的功夫都得算?”
二大爺逗他:“老紀是怕你賺了錢,不給蘋果樹買肥料。”
三大爺梗著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白菜炒得香,定價不高。”
下午,天空飄起了小雪花,一片雪花落在槐花的鼻尖上。她仰著頭接雪花:“周爺爺,雪花涼得像冰塊!”
周陽正在給蘿卜窖蓋蓋子,聞言抬頭看:“這雪下不大,不過能潤潤地。”他蓋好蓋子,“明年開春,麥子準能長好。”
許大茂舉著手機拍雪花:“家人們看!霜降的雪!老人們說‘霜雪兆豐年’,明年咱院準是個好年成!”
三大爺在給桂花樹葉掃雪,用掃帚輕輕掃:“別讓雪壓彎了枝椏,明年還指望開花呢。”
“您這樹比祖宗還金貴,”許大茂笑著說,“我看您明年干脆給它搭個棚子。”
“搭棚子哪有這雪滋潤,”三大爺哼了聲,“瑞雪兆豐年,花也盼著雪呢。”
傻柱在廚房炸丸子,油鍋里“滋滋”響。“張奶奶,”他探出頭,“晚上吃丸子湯,暖和!”
張奶奶往灶膛添柴:“多炸點,給李爺爺送碗去,他怕冷。”
槐花跑進來:“傻柱叔叔,我能炸一個嗎?”
“油燙,”傻柱笑著把她推出廚房,“等炸好了給你留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