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編輯下周三來,正好是晴天,”三大爺用紅筆在日歷上圈了個圈,“那天宜會客,忌動土,咱就不動雞棚了。”
張奶奶在廊下曬被子,把槐花的小被子搭在繩子上,拍了拍上面的灰塵。“你這老迷信,人家來送書,跟動土有啥關系。”
“咋沒關系,”三大爺指著日歷,“動土沖貴客,不吉利。我算過,那天要是劈柴,得往柴堆上撒把鹽,能避邪。”
許大茂舉著手機拍曬被子:“家人們看這陽光!曬過的被子有股太陽味,比香水還好聞!張奶奶說這叫‘日光浴’,比城里的烘干機強十倍!”
李奶奶拄著拐杖進來了,手里拎著個布包,包著雙新納的鞋底。“張奶奶,我給你送鞋底來了,納得密,冬天穿暖和。”
張奶奶接過鞋底,摸了摸上面的針腳:“你這手藝,比機器納的強多了。快坐,我給你沏壺茶,傻柱媳婦送的龍井,可香了。”
李奶奶:“不坐了,我家老頭子還等著我回去做飯呢。對了,槐花的書印出來了?我家那重孫子天天問,說要第一個看。”
三大爺:“下周三送樣書來,正式出版得等開春。李奶奶,您要多少本?我先給您記上,到時候優先給您留著。”
李奶奶:“給我來五本,倆重孫子各一本,我和老頭子各一本,再留一本給鄰居看看,咱院出了個小畫家。”
中午吃飯時,院里飄著南瓜泥的甜香。遠娃媳婦端著碗南瓜泥,往每個孩子碗里舀了一勺。“快吃,張奶奶說這南瓜是院里種的,沒打農藥,甜得很。”
小寶舀了勺南瓜泥,往嘴里送,燙得直吸氣:“比蛋糕還甜!我要再吃一碗!”
弟弟:“我也要!這南瓜泥上的桂花是哪兒來的?好香。”
張奶奶:“前兒在胡同口王大爺家摘的,他家的桂花樹長了十年,開的花香得能飄半條街。”
傻柱:“等明年春天,咱也在院里種棵桂花樹,讓它長在老槐樹下,開花時香得雞都下雙黃蛋。”
三大爺:“種桂花樹得選位置,我算過,院角那片光照好,種那兒三年就能開花。買棵樹苗得二十塊,比買盆花劃算。”
許大茂舉著手機拍南瓜泥:“家人們看這純天然南瓜泥!沒放糖,甜得自然,配著饅頭吃,絕了!想吃的扣1,我讓遠娃媳婦出教程!”
遠娃媳婦笑著說:“哪用教程,把南瓜蒸熟了搗成泥,撒點桂花就行,簡單得很。”
下午,遠娃和傻柱在糊雞棚窗戶,報紙裁得方方正正,用漿糊粘在窗框上,抹平了不留一點皺。
“這邊再粘點,”遠娃踩著凳子往上貼報紙,“不然風一吹就破。”
傻柱:“成,我這就給你遞漿糊。槐花,幫我扶下凳子,別讓它晃。”
槐花扶著凳子,抬頭看雞棚頂:“傻柱叔,這蘆葦桿搭的頂真好看,像小房子。”
傻柱:“等開春了,我再給它刷層漆,紅的,像廟里的小亭子。”
三大爺蹲在旁邊看,手里拿著個卷尺:“這窗戶寬三十厘米,高四十厘米,正好能伸進一只手喂雞,不多不少。傻柱,你這尺寸咋算的?”
傻柱:“沒算,憑感覺。以前我爸搭雞棚,就這么大的窗戶。”
三大爺:“憑感覺不行,得按比例來。雞棚高兩米,窗戶就得高四十厘米,這樣通風好,雞不容易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