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舉著手機拍畫夾:“家人們看這純手工畫夾!帆布防水,松木結實,張奶奶的針線活,傻柱哥的木工活,三大爺的尺寸設計,咱院的智慧全在這了!想要的扣1,我讓他們開個手工作坊!”三大爺立刻接話:“開作坊得算成本,房租、人工、材料……”被張奶奶瞪了一眼,才把后半句咽回去。
上午,王編輯帶著個攝影師來了,說要給畫夾拍組照片,放在紀錄片的片尾。槐花抱著畫夾站在老槐樹下,攝影師讓她笑一笑,她卻有點不好意思,嘴角抿著,眼角的顏料還沒擦干凈。傻柱在旁邊逗她:“笑一個,不然把你畫成哭鼻子的小貓。”槐花“噗嗤”笑出聲,陽光落在她臉上,畫夾的靛藍色映著她的白襯衫,像幅剛畫好的水彩畫。
攝影師拍得認真,連畫夾邊角的針腳都拍了特寫。“這細節真好,”他舉著相機說,“比那些流水線生產的有溫度。”王編輯翻看槐花的畫稿,指著河灘那張說:“這張加個字幕吧,‘我們的風箏,永遠朝著太陽飛’,咋樣?”槐花點頭:“好,我爸說,朝著太陽飛,就不會迷路。”
中午留王編輯吃飯,張奶奶做了槐花餡的餃子,白胖胖的餃子在鍋里翻滾,像群小鵝。三大爺給每個人分餃子,不多不少,每人十五個。“我算過,咱六個人,九十個餃子正好,多一個浪費,少一個不夠。”他自已先夾了個,咬開個小口,燙得直吸氣,“真香,槐花餡的就是鮮。”
王編輯吃得直點頭:“比城里飯店的好吃,有股清甜味。”槐花往他碗里夾了個餃子:“多吃點,這是院里新摘的槐花,早上還在枝頭呢。”傻柱接話:“明年開春,我再搭個架子,讓槐花長得更旺,到時候包槐花包子、槐花餅,換著樣給你吃。”
飯后,王編輯要走了,槐花把畫夾里的一張畫抽出來送他——是張速寫,畫的王編輯蹲在院里看向日葵,眼鏡滑到鼻尖上,手里還捏著個沒吃完的餃子。“給您留個紀念,”她說,“等紀錄片播出了,我再畫張更細的。”王編輯把畫小心地折好放進包里:“一定留著,這比任何禮物都珍貴。”
下午,許大茂要去縣城參加個直播培訓,背著個大包往外走。“家人們等我幾天,”他舉著手機說,“我去學幾招新本事,回來給你們拍更精彩的院生活!”傻柱往他包里塞了袋炒栗子:“路上吃,別餓肚子。”三大爺叮囑:“培訓期間管住嘴,別亂花錢,住宿費砍砍價,能省則省。”許大茂揮揮手:“知道了三大爺,您就放心吧!”
許大茂走后,院里安靜了些。小寶和弟弟在玩彈弓,瞄準墻上的麻雀,卻總打偏,驚得麻雀“撲棱棱”飛起來,落在槐樹上,歪著頭看他們。槐花坐在石桌上畫麻雀,筆尖在紙上輕點,很快,槐樹上就落滿了“麻雀”,有的歪著頭,有的梳著毛,還有的在啄槐米。
傻柱在修三輪車,鏈條松了,他蹲在車底下,手里的扳手轉得飛快。遠娃媳婦過來送水:“歇會兒吧,看你一頭汗。”傻柱從車底鉆出來,臉上沾著油污:“快好了,修完了拉著孩子們去鎮上買冰棍,天熱了。”
三大爺蹲在向日葵地里,給花盤套上防蟲網。“昨兒發現個蟲子,啃了三粒瓜子,”他一邊套網一邊說,“可不能讓它們毀了我的收成,這都是將來的零嘴。”張奶奶坐在廊下補襪子,聽見這話笑:“您老對向日葵比對孩子還上心。”三大爺:“都上心,都上心,孩子要長,向日葵也要長嘛。”
傍晚,傻柱修好了三輪車,帶著孩子們去鎮上買冰棍。小寶選了綠豆沙的,弟弟要了牛奶味的,槐花選了橘子味的,冰棒紙剝開,冷氣絲絲縷縷往上冒,舔一口,涼得從舌尖麻到牙根。“慢點吃,別冰著牙,”傻柱自已沒買,說不愛吃甜的,卻在孩子們遞過來時,每人咬了一小口。
回院時,碰見劉嬸往家搬白菜,傻柱趕緊下車幫忙。“今年的白菜長得瓷實,”劉嬸拍著菜幫子說,“給你留了兩顆,晚上燉白菜粉條,配著饅頭吃,香。”傻柱謝了她,把白菜放在車斗里,孩子們趴在白菜上,冰棍水順著嘴角流,滴在白菜葉上,像顆顆小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