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想到過去那些事情,心里還是有些難過。
看許梔一臉難過的樣子,張兆慈嘆了口氣,說:“這都是老一輩的事情了,你們這些孩子知道的也不多,當年我跟你爹的婚事呀,還是老夫人跟我的爺爺定下來的呢,老夫人從小看著我長大的,知道我們家遭了難,跟我爹商量了在以后,先把我嫁到許家,然后張家的人才去了南方,我跟你爹呀,在府里能過的這么舒坦,還是靠著老夫人的,要不然,就你爹一個庶子,還是個姨娘不得寵的庶子,而且你爹還是個一心科舉的人,我們倆如果沒有老夫人的幫襯,還能在府里過下去嗎?”
許梔問道:“娘親,您跟我爹還有哥哥去城外燒香遇到的事情,是誰做的您心里有計較嗎?”
張兆慈搖了搖頭,說:“沒什么計較,也沒什么頭緒,按理說呢,就憑你爹,一個侯府的庶子,雖然考上了進士,但是影響畢竟是有限的,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有誰跟咱們有這么大的仇呢,按著那些人的設計,我們是必死無疑的。”
路嬤嬤說:“那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呢?”
張兆慈說:“我們運氣好,摔下去的地方離著那條河還有點距離,我們醒過來之后,看事情不好,就跑了,都沒有跑多遠,就看到有黑衣人拿著家伙過去看,我們要跑的晚了那么一小會,估計就做了人家的當下亡魂了,后面也幸虧去了衛家世子的莊子上,我給衛世子處理了傷處
,人家護著我們回了侯府。”
路嬤嬤聽了,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說:“既然這樣,這次回去估計也不會太平到哪里去了,咱們一定要看好了還在,特別是咱們七少爺,這么點的孩子,一個錯眼看不見,說不定就會被人給抱了去。”
張兆慈看了看安安靜靜坐在自己懷里的糯米團子一樣的孩子,說:“那是自然,這可是咱們全家人的心系子,可不能有個什么閃失,咱們回了府里,就在府里陪著棣哥兒準備科考,平時呀,盡量的不要去走親訪友的,就是自己的院子里,也是得安排自己的人才放心呀,咱們就這幾個能進內院的,我的想法是,等到了京城,就去張家看看,那邊要有合適的人,咱們就帶著進府里,還是自己的人用著放心。”
路嬤嬤說:“你要不嫌棄呀,我去給你找幾個,我在這京城還有幾個老姐妹,平日里也是在別人家里幫著教導孩子,都是為了掙錢糊口的,咱們給人家出的價錢高高的,人家還不愿意來嗎?”
張兆慈自然是明白路嬤嬤說的是什么樣的人,路嬤嬤沒有明著說的,但是已經暗示過張兆慈好幾次,路嬤嬤帶著的侍衛是宮里出來,為的是保護許家人的安全,為什么要保護許家人,為的就是許家人現在手里還有一些沒有推廣開來的蔬菜種子的種植方法,蔬菜雖然不如糧食,但是有些蔬菜,也是能當飯吃的。
張兆慈趕緊說:“哎喲,嬤嬤,那敢情好,我就是害怕人家看不上咱們家,不愿意過來啊。”
路嬤嬤瞅了瞅車廂外面的幾個侍衛,說:“這個你放心就好,我這張老臉有時候還是能管些用的,回去了咱們把東西安置好了,我就去找人,不過咱們要先跟老夫人還有府里的夫人奶奶們說清楚,別到時候她們不愿意讓這些人進后院。”
張兆慈笑著說:“咱們自己給開月錢,平時在咱們自己的院子里伺候,她們愿意不愿意的跟咱們什么關系,又不用她們花錢。”
路嬤嬤說:“總歸是一家子骨肉,鬧的太難看了不好。”
張兆慈說:“嬤嬤,偌大的侯府,雖然現在都住在一個屋檐下,但是您算算得有幾個小家庭?家大了,人多了,事情自然是多了,咱們要光顧忌著這個,顧忌著那個的,咱們自己的日子還過不過?堂堂正正的,咱們自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不用管那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