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才發現,這三間正房沒有被分開,就這么從東到西的被當作書房來用的。
進門之后就是宴息處,正對著門口的墻上掛著一副中堂,中堂帽椅,兩各擺放著兩張官帽椅,官帽椅的中間還放著一張小幾。
東邊一整面墻放著幾個高大的書架,上面放著滿滿的書,靠近書架放著一張寬大的書桌,還有幾把椅子,西邊呢,則是一個更大的書案,這會書案上面放著好些的書本紙張,看起來有些凌亂。
老先生請許蕘在八仙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之后,許蕘就跟兩位侍衛大哥一起在下首坐下。剛才開門的小孩子已經幫著端茶倒水了,小孩子也就是七八歲的年紀,端著一個放著四個蓋碗的茶盤看起來顫顫巍巍的,許棣趕緊站起來幫忙,小孩子對著許棣笑了笑,說:“謝謝大哥哥。”
等到都落了座,許蕘直奔主題,問道:“老先生,您這樣請我過來,是有什么為難的事情嗎?”
老先生聽了許蕘的話,點了點頭,說:“許大人,您雖然才來了這甘州十多天的時間,但是老朽聽人說道,您是位勤政愛民的好官,您在河西的事跡我也聽說過,我請許大人過來,是為了我們家的一件事情。”
還真讓許蕘說對了,老先生姓廖,祖上江南,祖上過來這邊做官,一家人就在這邊留下來,廖老先生的祖上是專門修河道的,他們家的孩子從小耳濡目染,好些也是用這個考到工部。
甘州地區的河道,都是廖老先生的兒子廖知秋負責,前兩年,修河道的時候廖知秋就知道甘州知府跟秋一起同流合污的,廖知秋沒有同意,大水過后廖知秋就被甘州知府當了替罪羊。
廖知秋自然是不認的,正好三皇子來甘州負責賑災的事情,廖知秋當時還被關押在府衙的大牢,廖老先生因為兒子被抓,急怒攻心一時病倒,廖知秋的妹妹廖知夏就去府衙喊冤,當時就被知府派人給請到了府衙的后宅,廖知夏幾天之后被人趁夜給送了回來,人已經糊涂了,問什么都不清楚。
廖老先生請了大夫過來診治,都說孩子喝了什么藥,傷了腦子,以后只能靜養。
廖知秋的妻子
氣憤不過,要去找人拼命,被廖老先生攔下來,家里就著幾口人,實在是不能再往里面折了。
幾個月之后,廖知秋的妻子趙氏發現自己的小姑肚子鼓了起來,請了相熟的大夫過來看診,才發現已經懷孕好幾個月了,廖知秋還在大牢里面關著,一直不能進去看看,現在廖知夏又懷了身孕,廖知夏已經訂了親事,廖老先生沒有辦法,只能是給廖知夏退了親事,肚子里的孩子大了,廖知夏的身體又這個樣子,大夫讓把孩子給生下來。
后面甘州貪腐案爆出來,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廖知秋被放了出來,但是廖知秋的兩條腿折了,在牢里沒有找大夫給看看,廖家人把他接回來之后,請了大夫來給看過,把兩條腿又敲斷了重新接的骨,現在還在后院養著。
前幾天廖知夏生產,生了一個男孩,廖知夏一直沒有恢復,也說不清楚欺辱她的人是誰,廖老先生也只能是把這娘兩個好好的養在后院。
聽了這一家人的遭遇,就連程侍衛都氣的臉色發紅,許蕘說:“老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回幫您把這個公道給討回來的。”
廖老先生擺了擺手,說:“許大人,老朽找人打聽過了,當年欺辱我女兒的是三皇子,三皇子來到甘州之后,就一直住在府衙的后宅,正巧那天他喝醉了,我女兒去喊冤,被知府大人給拉到后宅,原想著嚇唬一番給送出來的,誰知道正好被三皇子看到,當時拉著我女兒就去了房子,知府大人想要滅口的,但是看到的人太多,就給我女兒灌了讓人迷失心智的藥,我女兒這才成了今天這個樣子,許大人,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您看我能不能去京城喊冤啊?”
許蕘嘆了口氣,說:“老先生啊,京城現在水很深,我也不瞞著您,幾位皇子爭權奪利,您這樣去了,我怕您被別人給利用了,那邊現在暗地里刀光劍影的,一個不好您這一家子都會搭進去,我家夫人極擅醫理,我讓她過來給您家姑娘好好診治一番,能恢復最好,不能恢復咱們靜待時機,您看怎么樣?”
廖老先生嘆了口氣,說:“我也知道是這個理,就是不知道我們這一家的冤情能不能大白于天下,能不能還把這個公道給討回來啊。”
許蕘說:“公道自在人心,只是個時間的問題,老先生,咱們稍安勿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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