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伯氣的臉都白了,罵道:“他一
個守宅子的奴才,稱的哪門子的大爺?你去,把大門打開,侯府的大少奶奶回來了。”
小廝白著一張臉,說:“小的不敢。”
看到這里,許梔哪里能不明白這是有人不愿意自己進這個家門呢,走到青伯身邊,對青伯說:“青伯,算了,你帶我去三叔公家中,我跟源姐兒先拜見三叔公吧。”
青伯沒法,只得帶著人往三叔公鄭山家中而去。
三叔公的家,就在祖宅的后面,是一個三進的院落,只有三叔公老兩口帶著自己的大兒子一家住著。
許梔一行人剛進鎮子,鄭山就知道了,這會他正坐在炕上,吧嗒吧嗒的抽煙袋,鄭山的娘子王氏坐在炕桌的對面,一邊納鞋底,一邊說道:“聽說這次來的是源哥兒媳婦,咱們不去接著不好吧?”
鄭山狠狠的抽了兩口,說:“去做什么?他們兩房明爭暗斗的,咱們去摻和什么?”
王氏說:“老頭子,你說你也是,你跟老五是慶春的長輩,慶春糊涂,你跟老五怎么就不能規勸一些呢?看看咱們家的這些孩子啊,現在都成了什么樣子了?”
鄭山長嘆一口氣,說:“你以為誰給了慶春膽量讓他做哪些事情?這都是侯府那邊的意思,只可惜,族中子弟無人約束,現如今就盼著侯府能夠平平安安的,如若不然,咱們這一族,都不會有什么好結果啊。”
王氏嘆了口氣,說:“咱們那老嫂子,這些年只知道吃齋念佛,也不知道管一管這些事情。”
不知道想到什么,鄭山只是嘆了口氣,沒有說別的。
房間里一時之間沒有了人說話,只聽到王氏納鞋底之時,那粗粗的麻繩穿過鞋底子刺啦刺啦的聲音。
卻聽到外面有人一邊喊一邊往里邊跑,王氏上了年紀耳朵不是很好使,聽到有人喊就問鄭山:“這是誰啊?喊什么?”
鄭山已
經聽清楚了,一邊下炕穿鞋子,一邊對王氏說:“源哥兒媳婦來咱們家了,你趕緊安排杰兒他娘燒水泡茶。”
王氏聽了,放下手里的針線,跟著下炕穿鞋,說:“不是說今天才能到的嗎?怎么這回就來咱們家了?”
鄭山說:“我哪知道啊,你趕緊去安排,別失了禮數。”
鄭山到了大門口的時候,許梔已經從馬車上下來,身邊站著臉色不是很好的鄭源源,白術幾個捧著幾個禮盒跟在后面。
看到鄭山,許梔拉著鄭源源給鄭山福了一禮,許梔說:“三叔公有禮,許氏奉了伯祖母伯父之意回祖地拜祭祖先。”
鄭山見了,趕緊上前,說:“自家人,不必多禮,源哥兒媳婦跟源姐兒趕緊里面請。”
許梔扶著鄭源源,鄭源源暈車暈的厲害,這會臉色蒼白,站都站不住了,靠著許梔的攙扶,這才腳步踉蹌的一起往鄭山家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