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性格外放,陳玉園則正好相反,他一板一眼的給許蕘行了禮,接著就有些拘謹的站在一邊。
許柏伺候著許蕘去炕上坐下,又給張羅著上了茶,這才拉著陳玉園坐在許蕘的對面。
許蕘喝了口茶水,覺得身上舒服了些,問道:“你剛才在說什么呢?我在院子里就聽到你的聲音了。”
許柏說:“爹,我們
在說大姐夫呢,大姐夫現在是將軍了,大姐夫是個很厲害的人呢。”
許蕘點了點頭,說:“你這位大姐夫確實是個很厲害的人,不說別的,單說跟金人的幾次遭遇戰,身先士卒,帶著自己的兵把來犯的金人打的落花流水。”
許柏有些神往的說:“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去邊關看一看呢。”
許蕘說:“這個好說呀,待你大姐夫回來了,你讓他帶著你去就是了。”
許柏跟陳玉園已經十多歲的年紀了,許蕘覺得應該出去看一看,多見識一些對孩子總歸是有好處的。
許柏聽許蕘這樣講,開心的跟陳玉園說:“阿園,爹說讓大姐夫帶著咱們去邊關呢。”
陳玉園開心的對著許柏笑,許蕘見兩個人這么開心,有些不忍心的潑了點冷水,說:“你大姐夫同意了,你們兩個還是得征得舅爺的同意才是呢,你們舅爺現在是你們的先生,先生不同意你們也是不能去的。”
對于許柏跟陳玉園的學業,許蕘跟吳慕岳已經達成了共識,陳玉園日后是要問鼎大位的人,帝王之道從現在就要好好的鉆研,許蕘已經跟吳慕岳講過了,還要讓陳玉園明白老百姓的日子是怎么過的,日后他治理這個國家,就是要帶著老百姓把日子過好,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什么樣的日子對于老百姓來說是好日子,才能真正的去好好的治理國家。
至于許柏,許蕘跟陳兆慈還是希望許柏能夠科舉之后再進行自己的愛好甚至是心儀的事業,畢竟,有個進士的身份,做什么都能夠被人高看一眼的,要不然,現在就去工部跟著一些匠人學東西,日后只會讓人家笑話是個手藝人,這個時代,可不像現代那般,對這些工匠們那么友好。
吳慕岳是個很好的先生,根據兩個孩子的性格特點,安排了合理的課程。
許柏想到了什么,倒是沒有什么失落的表情,對許蕘說:“爹,舅爺一定會同意我跟阿園跟著大姐夫去邊關的,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許蕘很感興趣的問道:“哦?你跟爹說一下,是什么給你了自信呢?”
許柏
笑呵呵的說:“我跟阿園跟著阿金他們學功夫啊,總得檢驗一下我們的功夫學的怎么樣,跟著大姐夫去邊關跟那些兵哥哥們操練一下,不是最合適的法子嗎?”
許蕘聽了,笑呵呵的捋著自己頜下蓄起來的那三縷胡須,說:“好啊,那到時候你就跟你們的舅爺商量就是了。”
翌日,許杲跟許杳帶著團哥兒來到家中。
團哥兒已經三歲了,是個白白胖胖的粉團子,也不認生,雖然因為出疹子精神有些不好,但是讓叫人就叫人,一逗著就樂呵呵的笑,倒是讓許柏稀罕的不行。
陳兆慈給檢查了下,季節性的疹子,出來了就沒事了,不過還是給開了幾貼藥,交代好好的熬了喝了。
許柏拉著陳玉園,把團哥兒放到炕上,一會教著說話,一會逗的孩子咯咯的笑,房間里因為有了孩子,一時之間竟然讓陳兆慈覺得房間有些小了。
吃過午飯之后,陳兆慈把人送到大門口,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許柏還在她房間里等著呢,看到陳兆慈回來,笑著說:“娘,孩子真可愛,也不知道大哥大嫂什么時候能生個小侄子小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