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看陳兆慈一臉擔憂的樣子,靠著陳兆慈的胳膊坐著,說:“娘,我們不都好好的嗎?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啊,年輕,精力好,成日里忙忙叨叨的,覺得精神好,身體也好。”
陳兆慈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么,低下頭接著做針線,許梔側頭看了看陳兆慈,往她的身上又靠了靠,也沒有說話,房間里一時之間就這么安靜了下來。
侯爺看到鄭伯源過來了,招呼他坐下來,說:“正好我昨晚上想起來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說說的呢,你就過來了。”
鄭伯源聽到侯爺有話要跟自己說,趕緊坐好了,侯爺說:“現在梧州那邊的守將,姓穆的,當年他的祖父是咱們家老侯爺的偏將,后來戰死在雁門關,因為這個,老侯爺對穆將軍的后人很是照顧,只可惜后來我們家因為形勢所逼,不得不斷了跟很多人的聯系,這里面就有穆家。”
聽到侯爺的話,鄭伯源覺得自己這次梧州之行應該不是那么難過的,說:“多謝祖父。”
永寧侯看到雖然眼神堅毅,臉上卻猶帶稚嫩的鄭伯源,嘆了口氣,說:“也是難為你了,總是不能在一個地方長時間的待著,伯源,你要記著,不管到了什么時候,都不能丟了自己的骨氣,不能丟了先輩們替咱們掙下來的臉面才是啊。”
鄭伯源站起來,對著侯爺深深的施了一禮,說:“伯源定當謹記祖父教誨。”
又閑話了一會,許蕘散衙歸來,看到鄭伯源在,笑著說:“你跟小九是不是知道我白日里定了一筐螃蟹才過來的呀?”
入了秋了,正是螃蟹肥嫩的時候,陳兆慈跟許梔都喜歡吃螃蟹,許蕘早早的就派人去相熟的鋪子里定下了兩簍子螃蟹,今日里人家鋪子給送了過來,許蕘也是中午飯的
時候知道的。
鄭伯源聽到要吃螃蟹,笑著說:“還真是阿梔愛吃的,我們兩個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了。”
鄭伯源把下午在珍寶閣遇到李經明的事情說了一遍,許蕘聽了,看了看侯爺,侯爺沉思良久,說:“咱們現在呀,確實是有些打眼了,不管怎么說,日后行事,萬萬不可太高調,都說出頭的椽子先爛,太出挑了,容易成為別人攻擊的靶子,伯源,既然李家的這個孩子給你提了醒,你就好好的記在心里,看情況不好,你早日離京也是很有必要的,不過還是要謝過李家的那位提醒你的人才是。”
鄭伯源點了點頭,說:“我跟李家這位四爺,早些年也是因為同病相憐,頗有些惺惺相惜之意才玩在一處,他們李家,名聲向來是不怎么樣,這位四爺,倒是一位難得的清醒之人對我很是照顧,只是他的嫡母對他的打壓實在是厲害,他既不能讀書,又不能從軍,過的也很是憋屈。”
侯爺點了點頭,說:“他們家歷來是這樣的,上幾輩子出了好幾位這樣的爺們,也有那真的拋了國公府的這層身份,遠走他鄉,好生過日子的,不過能夠有這個勇氣的不多就是了。”
鄭伯源聽了,倒是很感興趣,說:“祖父,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難得的有了興致想要跟小輩們說說當年之事,侯爺說:“自然是有的,這國公府的先人,不僅是能征善戰,跟咱們的開國皇帝聽說還是結義兄弟,當年幫著打下江山之后,得了明國公的封號,還是世襲罔替的,只可惜他們家的后代不是很有出息,這么多年,也沒有一個精彩絕艷的人出來,重振明國公府當年的威望,只是躺在先輩們的功勞簿上吃老本。”
鄭伯源聽了,點了點頭,說:“也是因為如此,他們家的世子才行事荒唐,我聽李家的這位四哥說起過,他們家的世子,一直想要一份從龍之功,要不然也不會替三皇子訓練殺手做哪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侯爺臉色有些不好看,說:“當年為了開辟本朝,確實是有一支專門負責暗殺的隊伍,只是立朝之后,這支隊伍就不見了蹤影,而且,這支隊伍當年存在就很隱蔽,只是不知道明國公是因為知曉當年的事情呢,還是就是身在其中,伯源,你跟李家這位故交,交往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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