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棣看吳慕岳依舊是一臉的擔憂,小聲的說:“上次我回京的時候,專門去找了圣上,圣上給了我一個金牌,有了那個金牌,我可以去附近的州府處理一些棘手的問題,這個可是我特意去圣上面前求來的。”
吳慕岳這才點了點頭,就連許柏幾個也是放了心,上次遼東出事,許棣無詔帶著人去了遼東,被人在朝堂上很是參奏了一本,而且因為這個事情,一個大朝會吵得熱火朝天,最后還是梁承帝發了火,說他們就會放馬后炮,不知道前線戰事緊急的時候,多耽擱一點時間就會改變整個戰場的局面,最后還罵了幾個御史尸位素餐,只會指手畫腳,不干實事,這才把事情剛給壓了下來。
本朝的御史,有直接面圣的權力,也又彈劾任何官員的權力,不論這個官員比自己的官職大還是小,都可以直接上本參奏。
許棣后面很是不忿,暗地里找人把那幾個御史家中的一些事情調查了個清楚,沒幾天京城大街小巷的就貼了好些關于這幾個御史家中隱私的大字報,什么寵妾滅妻了,什么拋棄糟糠之妻了,還有個家里的孩子不爭氣,鬧出讓家族蒙羞的事情了,幾個御史名聲掃地,自請辭官,梁承帝可是好一頓的勸勉才算是把人留下來
。
不過許棣也被梁承帝請到御書房一頓罵,說他做事情太激進,不給別人留臉面,許棣那個時候長了個心眼,求了一塊令牌,為的就是萬一有什么需要自己親自去的地方,可以先斬后奏直接就去。
這些事情吳慕岳也是后來才知曉的,聽到許棣說起那個金質的令牌,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說:“許棣,怪不得圣上說你做事情激進呢,你確實是有些激進了。”
許棣笑著點了點頭,說:“舅爺,我還年輕呢,激進些也是應當的,待到我到了我父親那個年紀,再不會做出此等事情來就是了,不過這么做,確實是讓人心里痛快呀,那些酸儒成日里就知道盯著別人的屁股,倒是不想一想,他們的屁股是不是干凈,總不能一直這么寬以待己嚴于律人吧?”
許柏想起京城傳來的消息,走到許棣身邊,挨著許棣坐著,說:“大哥,你就是我的偶像,我跟你講,我現在誰都不服,我就服你。”
許棣用食指輕輕的敲了敲許柏的額頭,說:“我都好久沒見你了,也不知道你功課怎么樣,明日里有時間我好好的檢查檢查。”
許柏撅著嘴巴,不開心的說:“你看你,就會給別人潑冷水,你不知道對一個孩子來說,問人家功課是最大的惡意嗎?”
許棣笑了笑,說:“我還真不知道呢,我只知道,功課要學不好,日后想要在這個世上立足,都會困難呢,為了讓你日后能夠立足社會,現在做個惡人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許柏不想再說話了,他就知道,不能對這個久未謀面的大哥抱有什么幻想才是,看看,自己真的是扒著眼睛照鏡子,自找難看。
許柏現在就想到一邊去自閉去,許梔笑著拉著他坐好,說:“好了,坐好聽大哥說說這一路上是怎么過來的,這會從登州到淼州的路可是不好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