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李筠桑讓小紅秋桂留下,自己帶著錢春陽往芝媽媽的屋子里去了。
芝媽媽的廊下還守了兩個別的乳母,都是當初沈從找來,對李筠桑唯命是從的,眼下看到李筠桑來了,都恭恭敬敬的行李請安。
李筠桑頓住腳步,看向其中一個臉圓的乳母,和氣的笑道:“李有才家的,我記得你姓楊?”
楊媽媽有些受寵若驚的趕忙頷首:“是,奴婢姓楊,我男人是莊子上的佃戶。”
“好,我知道你們辛苦,等這樁事過去后,你們好好伺候苒姐兒,我給你們漲月錢。”李筠桑從不費話,好處都給在實處,說完便由錢春陽推門進到里屋去,來到床前細細打量芝媽媽的臉色。
只見芝媽媽臉上的潮紅褪去一些,但還是看著有些異樣,微微瞇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過去了,總之神色狀態都十分不好。
李筠桑給錢春陽使了個眼色,錢春陽便拿出銀針,上前小心翼翼的在芝媽媽人中處扎了一針。
芝媽媽幾乎是瞬間就睜開了眼睛,恍惚間看見李筠桑還以為是做夢,嚇得抽搐了一下,許久才反應過來,掙扎著坐起身,幾乎是跌下床的跪倒在地,瘋狂的磕起頭來。
“夫人萬安。”芝媽媽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一連磕了幾個頭,行跡瘋迷一般的,肩膀微顫不敢去看李筠桑。
李筠桑垂眸看著她,驀的只覺可憐又可恨。
“芝媽媽,您這好端端的是做什么?”李筠桑緩緩說著,“既然病了,就好好將養,怎么還磕起頭來?”
“夫人,夫人……”
芝媽媽涕泗橫流,似是遲疑著想說什么,但又忍了回去。
李筠桑沉默許久,故作疑惑的問道:“我聽容媽媽說,你晚上看見了鬼怪,還是我姐姐的游魂,可有此事嗎?”
這話容媽媽自然沒說,李筠桑將她們分開,為的就是現在。
果然,一聽此言芝媽媽
如遭雷劈,不敢置信的看向李筠桑:“這,這是容媽媽同您說的?”
“是呀。”李筠桑微微嘆息,“也不知道容媽媽是不是也發高熱了,說話沒頭沒尾的,居然還說什么你是因為害怕愧疚,我實在是聽不懂,就讓她先去宿云屋子里靜靜心了。”
芝媽媽驚疑不定良久,口中下意識的喃喃:“不,不可能,這事兒是我跟她一起……她怎么會出賣我……”
李筠桑定定的望著她,許久才徹底露出了話語中的冷意:“什么出賣?什么一起?”
芝媽媽驚駭非常,猛地閉緊了嘴不敢說下去了。
“容媽媽還同我說,有個事兒是你辦了,但她不能說,因為她與你情誼深厚,不能出賣你。結果我問了她也不講明,只說讓我別問了。”李筠桑挑眉,“你們都是皇后娘娘身邊兒的人,按理說我該敬著的,但是也沒有你們動輒瞞著我這個主子的道理。”
芝媽媽這會兒本就腦子不清醒,被李筠桑三言兩語,兼之這氣勢震得幾乎要丟盔棄甲,來不及想那樣多,咬牙道:“容媽媽果真是跟您這么說的?!她這是要讓我一個人背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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