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很疼,鉆木生火的時候搓出了兩個小水泡,薛小苒看著水泡扁扁嘴,疼就疼吧,有吃的就行。
秉承著吃貨的精神,再疼也要填飽肚子,薛小苒很有毅力地繼續剝板栗,剝一顆吃一顆,滿嘴溫熱糯軟的板栗,溫慰著她渾身的疼痛。
等她吃得舒坦了,就把小刀往連烜手里一塞,理直氣壯地說“吶,你手邊有烤熟的板栗,自己慢慢剝著吃,我手疼,就不幫你剝了。”
說著,她往火堆里放了幾塊柴火,又撿起一邊臟兮兮的防曬衣穿上,拉好拉鏈后,找了個合適的方位側身躺了下去,把背包枕在腦袋下。
“……哎呦呦,我的老腰呀。”
“……這渾身酸爽的滋味,明天怕是要起不來呀。”
“……山洞口那么大,半夜會有啥東西跑進來么?”
“……連烜呀,一會兒,你吃好了,就躺著休息吧。”
“……我不行了,我得先歇著了,活了這么多年,還沒這么累過。”
“……哎呦,這地好硬,硌著好疼。”
“……困死了。”
絮絮叨叨的聲音漸漸變成勻速的呼吸聲。
連烜沒有焦急的眸子盯著她睡著的方向,神情帶著幾分無奈和憐惜。
薛小苒一覺睡到了天大亮。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山洞外的已經一片亮堂。
艱難地轉了轉腦袋,看到旁邊坐著一個人影。
“……啊?連烜?你一晚沒睡啊?”
薛小苒啞著嗓子問了一句,渾身的疼痛扯得她眼睛鼻子都皺成了一團,好不容易咬緊牙根坐了起來。
果然,昨天累了一天的后遺癥出現了,身上的酸疼比昨天有過而無不及,特別是屁股和腰上那片,疼得她嘴都扯歪了。
連烜搖搖頭,又點點頭。
火堆還燃燒著,山洞頂上有些煙霧繚繞。
薛小苒記了起來,昨天半夜她醒過,當時就看到連烜正往火堆里添柴,她模模糊糊問了他一句,他沒有回話,薛小苒實在太困,看到熟悉的人影,她嘟囔著又安心地睡了過去。
“這樣可不行,你是傷號,受傷了要休息好,傷才好得快一些。”
她有些懊惱,昨天晚上她其實一直惦記著要起來看火的,可她太困了,沒起得來。
連烜一定是為了看火,所以沒有睡覺。
“天都大亮了,你趕緊歇著吧,不用再看火了。”薛小苒費力地站了起來。
連烜搖著頭,他昨晚是睡著了的,只是睡得淺,火勢小了以后他起身摸索著添柴,后來,聽到她蠕動著身體朝火堆越來越近,他只好坐到了她和火堆之間,免得這姑娘一不留神滾進了火堆里。
薛小苒氣餒地用手背揉揉眼睛,摸不清他到底睡了還是沒睡。
她“噔噔噔”跑出了山洞外。
沒多會兒,又“噔噔噔”跑了回來,然后往他手里塞了塊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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