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苒已經可以預見自己的手腳凍得跟豬蹄一樣的下場了。
往年過冬,她把自己裹成球,偶爾還是會有那么一兩根手指或者腳趾長凍瘡,現在這種條件,手指腳趾怕是都逃不脫了,薛小苒欲哭無淚。
“……”
她猜得確實沒錯,這里就是偏南地帶,山高嶺多空氣濕潤,連烜默默點頭。
薛小苒耷拉下一張臉,開始使勁揉搓手指。
血氣暢通才不容易長凍瘡。
“……”
連烜有些不明白她的舉動。
“連烜,這麂子皮我搓了很久了,還用刀背把上面的碎肉脂肪都刮下來了,后面的熏制要怎么弄?”薛小苒烤了會兒火,身上暖和了起來,又開始關心起麂子皮的問題了。
連烜在石板上寫了方法。
薛小苒立即找出四根粗樹枝,又來來回回搬進不少石頭,在灶臺邊的四個角用石頭把粗樹枝架起來,再把麂子皮攤開,用線團綁住四個角,讓下面的煙霧一直熏著麂子皮。
“嗯,可能有點不穩,連烜,你小心點,別碰到了。”她扯了扯麂子皮,略有松動,“阿雷,你也別搗蛋啊,不許動樹枝,懂么?”
阿雷離火堆不遠,它比較好動,就算腿斷著,也不大安生,有時,甚至想試著用前爪加右腳走路,但牽動斷腿處太疼,它才不得不忍痛放棄。
薛小苒不放心,又叮囑了一遍。
這張麂子皮可是他們最暖和的一張皮子了,萬一掉到火堆里燒著了,她會氣哭的。
也不清楚皮子要熏多久,薛小苒打算先跑一趟紅泥層那邊,挖些土回來燒制大鍋。
“連烜,我去挖些土回來啊,你看著點火還有阿雷。”她交代一句,拎著藤筐跑了出去。
“……”
這位姑娘,能等雨停了再跑出去么?連烜很想勸說一聲。
可那姑娘已經跑得沒影了。
奔跑著的薛小苒沒感到寒冷,等她在紅土層前面停下來,被淋了一臉雨水的她才打了個寒顫。
“尼妹,就是得干活才不冷。”
這回她也懶得看附近有沒有那條蟒蛇的影子了,這么冷的雨天,除了她這個傻冒,誰不知道躲在窩里躲雨取暖,而且,蛇也該冬眠了。
薛小苒“吭哧吭哧”地挖著濕潤的紅泥。
“這下好了,直接和泥就成了,還能省下不少水。”
她喃喃自嘲。
把一筐濕了的紅泥抽回山洞,她假裝沒看見連烜欲言又止的勸阻,又跑了一趟紅泥層,湊足了份量才舍得停下。
“好啦,應該夠了。”
看著堆得老高的泥堆,薛小苒笑得心滿意足。
“……”
連烜心中嘆息一聲,這姑娘也是個執拗的性子。
薛小苒把糊了一腳泥的濕鞋子脫下來放到灶臺邊,“嘖,剛洗干凈,又變泥漿了。”
褲腳濕了一片,薛小苒懶得理,只是把腳湊近了火堆。
“等熏好了皮子,再做大鍋吧,我先編個草鞋。”
薛小苒哼哼唧唧,光腳板的滋味不好受,她先把草鞋弄出來,好歹有雙替換的鞋子穿穿。
拿過燈心草,說編就編。
有了一次的經驗,第二次當然不會那么手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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