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裝的氣定神閑,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劉豐載臉色瞬間就垮了“你一個靈兵師,也要入學京都學院
你有沒有搞錯,京都學院的入學考試已經過了
而且你連庠序都沒有上過,就想直接入京都學院”
庠序,是鄉野之間的官學,是被大慶官方承認的最基礎的學堂。
即便是東島,都有這樣的機構。
只有經過庠序之蒙學,才能入學院,而京都學院,更是只招收各學院的最優秀學生。
像江離這樣,是不可能直接入學京都學院的,這是連跨兩級。
除非。
“小離有志于學,只是苦于過往歲月混沌不知,沒有良師教導。
而京都學院,良師云聚。
于是江島主托付于我,想要讓我舉薦一番。”
一直坐在一旁的陳實庵,終于有機會開口了。
本來以他的氣質,不該無人發覺的。
可作為靈文大師,如果他不想讓人發覺,在場中人,自然也就無人能察覺他的存在。
但到了這個時候,他確實該出場了,也不僅僅是為了江離,而是為了和劉豐載說兩句話。
“劉豐載,你叔叔我也認識,當初一并在國子監之時,我就看不上眼,沒想到,到了如今,他的侄子,也依舊不入我眼。
所有人都不覺得,東島會贏。
但我們至少也絕不該希望東島輸,而你言下之意,卻是覺得東島輸了,反而比之贏了更好
如此想法,實庵不敢茍同。
希望這種東西,不是等來的。
唯有勇氣開路,才能看見希望。
如果連何嘗一試的勇氣都沒有,那你根本看不到希望的光芒。
你回去吧,今日之事,我會再寫一篇風語文章的。”
劉豐載的臉看見陳實庵的時候,徹底垮了。
他知道,他大概率會在京都學院看到江離了。
只要周師能夠成功的上任京都學院,哪怕是沒有做到將京都學院完全握于手中,那破格錄取一兩個入學學生,也是沒什么大問題的。
而如今他雖然還不知道陳實庵的風語文章是在九州齊放,但也知道,今日之事,一定會讓他名聲受損。
可陳實庵當面,他又不敢再多放厥詞,就他叔叔所說,陳實庵當年可是個暴脾氣,一言不合就能噴的他人無地自容,他可不想更差了。
當即只能拂袖離去,身后卻傳來了江離的聲音。
“豐載兄,我們京都學院見”
等到劉豐載徹底離去之后,茶樓里的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起來。
“實庵先生”
張仲夏對陳實庵躬身作揖,興奮道“先生之文章,鞭辟入里,讓人發省。
自看到先生的文章開始,我就拿先生所言的六項少年之標準來約束自己。”
“你做的很好。”
陳實庵起身回禮,微笑道“若是京都學院的學子,天下學院的學子都像你一般,東洋就不過是癬疥之疾,不足掛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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