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最后能贏不知道,但無論誰贏誰輸,上面那兩位,碾死他們都是輕輕松松的。
“范大人此言就有些夸張了。”
帝后自然不可能親自與范藏器爭論,但是她也是有嫡系的。
文相李鴻儒緩緩走出,身為國子監祭酒,執掌大慶最強的一批靈文師的范藏器,是有資格讓這位大慶朝堂第一人下場的。
“這件事,老夫也略有耳聞,但事中之起因,卻不全像范大人所說。”
不同于范藏器的精神矍鑠,文相已然老到須發皆白,可緩聲說來,卻依舊讓人不由自主的傾耳聽之。
“劉豐載所做之事,固然魯莽,但是其出發點,也是為朝堂考慮。
畢竟是太過年少,不能明悟國體之重。
至于之后的夜宿棲鳳樓。
我卻是聽聞,在棲鳳樓之前,那東島少主江離就在茶樓之中,與劉豐載相遇,聽不得其一番政見,也就罷了。
卻直接出手,以刀背拍面,都是少年人,怎能沒有火氣。
故而去棲鳳樓中尋歡作樂,雖然有辱斯文,卻也不是不能理解,不是嗎
范大人,就我所知,您年少之時,也不是沒有做過一夜風流之事吧。
放眼整個朝堂,袞袞諸公,誰少年之時,沒有一時行差踏錯呢”
李鴻儒之言,讓朝堂之中的人,都發出了一陣善意的笑聲。
鳳座之后的帝后,也是嘴角微勾。
東洋之事也就罷了,東洋不敢真的全面開戰,明眼人都是能看出來的,只是她更傾向于不冒險罷了。
保江心剛與江離與否,都不會影響到帝后,在民心的裹挾之下,她選擇保二人,是順理成章的選擇。
可京都學院,卻是實打實的帝后權力之部分,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國子監這群人,對她的態度旗幟鮮明,而國子監又會影響到天下學子,不說讓天下學子歸心,至少不能讓天下學子都被國子監影響下與她不對付。
京都學院,就是她的一步棋,當初為了插這枚棋子,她費了不少手腳。
她決不能把京都學院的院長,再交給同樣看她不順眼的周師手上去,更何況周子瑜的想法,可是徹底的握住京都學院。
她要的,就是偷換概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接下來,戶部尚書卻神情一動,再度無奈站了出來。
“啟奏陛下,帝后。
昨日此事發生之后,風語文章,已經發布第二份了。”
百官再度矚目,戶部尚書也是無奈。
他是中立派,看他的進言就知道,他兩位至尊都不想得罪。
可怎么辦呢,這就是他的職責,這種程度的民意,他若是不稟告,那別說官場了,他的命也就到頭了。
“這份文章,寫的正是此事。
如今,剛剛收到匯報,已然賣出三百萬份了。”
“啪”
原本還笑意盈盈的帝后,直接捏碎了一顆珠簾上的珍珠。
“陳實庵,他到底有完沒完”,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