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好半天,竇夫人才開口道,“我只是害怕花家拖累了竇家啊老爺。”
許嬤嬤聽著這話就是冷冷一笑,面不改色地又道,“圣上明鑒,怎么能做如此昏庸之事,竇夫人如此說法是在懷疑當今圣上辦事不力,還是在心虛你們竇家有什么怕人查的地方”
竇夫人好歹也是竇家的當家主母,如今被一個老奴懟臉上自是掛不的,可是還沒等她開口呢,就是又見一個東西砸在了她的面前。
“咔嚓”
這次竟是連茶壺都飛來了
再看那主位上坐著的竇寇城,臉都是黑成了鍋底灰。
他如何能不知道自家夫人如此去鬧,是想要仗著輿論讓自己女兒跟花家和離。
其實花家現在如此局面,他也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甚至是竇家再跟著牽連的。
可是現在人家花家反咬一口,他能怎么辦
聽聽剛剛人家說的話,連皇上都是給搬出來了,若是再讓自己的夫人如此口無遮攔,只怕竇家還沒等花家撇清關系,就是要被官府查辦了
竇寇城思量了片刻,才轉眼看向許嬤嬤,“花家落得這般田地,我竇家也是十分惋惜,可我聽聞以前我女兒在花家過的就不如意,那時花家都是忙人,我竇家也不變打擾,眼下花家既空閑了,不如約個時間讓花家現在的當家來一趟竇家也好,俗話說好聚好散才能和氣生財。”
許嬤嬤聽著這話都是氣的咬緊了牙關的。
好一個竇家老爺,說話避重就輕也就算了,現在竟還將責任都想推給花家
什么花家的人忙,根本就是在污蔑花家曾經亢心憍氣目中無人
還讓她家小小姐找個時間上門說話,竇家以為自己是什么
竇夫人明明還在地上跪著呢,唇角卻是偷偷地揚起了一個弧度的。
該死的花家人,活該跑到竇家不知死活。
一個小廝匆匆進了門,“老爺,花家又有人來了。”
竇寇城聽著這話一愣,竇夫人也是跟著一愣。
而就在二人還沒回過來神的時候,就見凝涵拽著翠蝶進了門。
一看見翠蝶,竇夫人才剛偷笑在嘴角邊的笑意瞬間就是僵硬住了。
凝涵冷冷一笑,一把將翠蝶推倒在了地上。
翠蝶的脖子已經是撓得血肉模糊一片了,光是遠遠地看著都異常可怖。
毫不知情的竇寇城反而當先怒斥出聲,“花家人究竟想要干什么若是你們花家再敢如此目中無人的鬧下去,我竇家定當馬上報官”
凝涵對著竇老爺先是行了個禮,才站直身子又道,“竇家老爺想要報官就趕緊,剛好我花家也想知道究竟是誰如此大膽,買通了我花家的奴才,出賣府邸通風報信”
竇寇城聽著這話,又看了看自家夫人心虛到頭都是抬不起來的模樣,心里怎能不清楚
想著自己剛剛說的那番污蔑花家的話,老臉疼得差點沒當場撅過去。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夫人連這種事情都干得出來,這要是傳出去,他還有臉么
凝涵則是看向竇夫人又道,“我家小姐說了,既翠蝶是竇夫人的人,斷沒有繼續留在花家的道理,我家小姐還說了,竇夫人若是再看上了我花家的哪個奴才,大可以直接上門要,無需這般偷偷摸摸的,我花家是落敗了,但幾個奴才還是給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