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媳凌娓循聲往下一看,當看見范清遙那張臉時,只覺得腦袋嗡了一下。
范清遙這小賤蹄子怎么會在這里
范清遙當然知道大兒媳凌娓是不想在這里看見她的,但想是如此想,她卻還是起身朝著二樓走了上來。
她先是伸手將蜷縮在地上的小乞丐扶了起來,然后叮囑身后的范昭手下道,“將人好生送出去,仔細地照顧著,給足看病的銀子。”
就算這小乞丐是提前收了她的銀子,卻沒必要挨芯瀅那一巴掌。
她知芯瀅脾氣乖張,卻沒想到這段時間的不見竟是變本加厲到如此地步。
是她漏算了,理應該彌補的。
范昭的手下不多話,直接就是將小乞丐被抱出了鴻福樓的。
范清遙這才是直起身看向芯瀅那怒紅的臉,“大姐姐怎么如此大的火氣,莫非是因為今日我給的銀子不夠,不能讓大舅娘和大姐姐吃飽喝好不成”
周圍的食客這才是反應過來,原來這對脾氣要上天的母女竟是花家人。
人群之中,不知是誰響起了今日在西郊府邸的所聞所見,就是竊竊私語了起來。
隨著議論聲逐漸加大,在場的人就是都知道今日正是這對母女哭天喊地,大鬧花家,最后還是花家好說好勸的拿出了百兩銀票,才是將這對母女給暫且打發了。
結果白天還是在花家門口可憐異常的母女,晚上就是在鴻福樓大吃二喝
剛剛那花家的大小姐又是說了什么來著
稱呼主城的百姓是賤民啊
大兒媳凌娓被周圍那一雙雙眼睛看的渾身發疼,笑著就是解釋道,“都是誤會,小清遙你也是知道的,芯瀅現在正是長身體,她都是已經許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所以我這才是想著帶她來補補身體。”
小清遙三個字一經響起,鴻福樓的眾人都是驚得一愣。
原來這位便就是那轟動了主城的花家外小姐范清遙
早在范清遙逼宮后,主城就是傳遍了范清遙的膽識超群,后花家鋪子一事,主城的百姓更是均傳這位花家外小姐取義成仁,大仁大義。
如今鴻福樓的這些權貴終得以相見,確實是一身傲骨,氣度不凡。
范清遙一身肅穆,幽靜的眸子里漆黑一片,“花家女兒之中就屬大姐姐最為年長,而于花家遇難之際,是二姐笑顏在府里忙里忙外,是五妹暮煙維系著鋪子的大小事宜,四妹天諭更是堪比男子撐起府邸的半邊天”
一說起天諭,范清遙的心頭就是抑制不住地梗咽著。
她深呼吸一口氣,再次看向芯瀅,“而那個時候的大姐姐又是在哪里現在大姐姐倒是忙著補身體了,只是我花家的其他女兒卻依舊在忙著為花家賺取生計”
芯瀅被范清遙說的心口發疼,眼中的怒火就是更加明顯了,“范清遙你至于么,我不過就是打了一個賤民而已,也至于你如此與我斤斤計較”
范清遙指尖發冷,聲音清朗,“凡是這主城的百姓,都是花家以血和汗保護下來的,大姐稱呼他們為賤民又可是想過花家的列祖列宗”
大兒媳凌娓心口突突直跳,腦袋都是大了三圈不止。
“芯瀅,你不可胡說”她知芯瀅脾氣張揚,卻怎么都是沒想到竟如此口無遮攔。
只是此刻已怒到極限的芯瀅哪里是大兒媳凌娓能夠控制得住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只覺得胸口好似有一團火再燒,曾經本就是看著范清遙不順眼的她,如今更是恨不得撕爛了范清遙的那張嘴
而就在芯瀅全身顫抖,咬緊牙關的時候。
范清遙則是再是下了一劑猛藥,“如你這般的女兒,根本不配當花家女”
“范清遙你這賤人你該死”芯瀅說著,直接就是朝著范清遙沖了過去。
大兒媳凌娓見此,驚得后退數步,若不是扶住了桌角,只怕要腿軟地跪在地上。
本來她打算回去之后就是可以耀武揚威了的,可是現在看來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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