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百里榮澤那著火似的背影,疑惑道,“皇兄如何知道范自修栽贓花家謀反”
他剛剛不過是來看看皇兄是否來堵三皇兄,結果就是被皇兄拉著站在宮門口聊起了加長,更是說什么范自修栽贓花家謀反
如此的前言不搭后語,當真是聽得他干燥啊。
百里鳳鳴睨著百麗翎羽的一臉懵逼,笑著道,“猜的。”
范自修就算是恨透了花家,也沒有膽子敢暗中設計陷害花家。
所以此番只能是愉貴妃在背后出謀劃策才是。
而能夠讓父皇在花家大發雷霆,完全不給范自修留任何的情面定是大事要事。
再者,愉貴妃既是打算下手,就必是破釜沉舟,自不會手下留情。
如今上淮上一戰剛剛平息
這個時候栽贓花家通敵叛國便是最為情理之中的事。
眼下百里榮澤這般匆忙出宮,只怕是愉貴妃打算棄車保帥了。
西郊府邸。
范自修落馬可謂是大快人心,從一品丞相降為六品翰林院侍讀,就算是命保住了,以后在朝堂也再是無任何的威信可談了。
范清遙看著那厚重的書信,腦海里的身影愈發清晰。
百里鳳鳴。
雖沒想過要驚動他,他卻還是出手了。
心下一陣悸動,范清遙拼命壓下,依舊保持著最為警覺的狀態。
范自修一事已塵埃落定,這個坐在花家的男人卻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莫非
果然,白荼不知聽見了什么風聲,起身朝著花家門外走了去。
再是回來時,他就是擔憂地看了范清遙一眼,隨后才是跟永昌帝低聲耳語著。
片刻,永昌帝緩緩起身,“怕是要到花家英靈出喪之時,朕便是不做打擾先行回宮了。”
花家的女眷見此,紛紛跪在磕頭,心里卻是狠狠地松了口氣。
范清遙起身相送,心里想著剛剛白荼那擔憂的目光,心里就是繃緊了的。
結果就在眾人剛剛走出府邸的同時,就是聽聞有人來報,“啟稟皇上,花耀庭奉命攜花家老夫人而歸,正往花家而來。”
花家人聽著這話,心都是跟著揪緊了的。
花家男兒全部戰死,這個時候公公和婆婆回來得知真相如何受得住
公公和婆婆早已過了知命之年,二老頭上的白發更是滄桑可見。
如今卻是讓他們奔波而來白發人送黑發人
就算是皇上又怎能如此殘忍
永昌帝看向范清遙故作懊惱地道,“一直忙著他事,倒是把正事忘記了,花家男兒戰死沙場,朕念在花耀庭思兒心切,破例讓其回歸主城。”
范清遙看著永昌帝眼底閃爍著的精光,暗自繃緊了全身。
早就知道他不懷好意,沒想到在這里等著
范清遙喉嚨一陣厭惡的翻滾,寒冷無比的心,殺意直沖胸腔。
這便是她的外祖和舅舅們效忠的帝王
她的外祖為西涼培養出了無數將才,掏空花家填充軍餉,舅舅們更是在外祖的帶領下年幼習武進入軍營,在其他富家子弟還在招貓逗狗的年紀,她的舅舅們早已血灑戰場,滿身傷疤
狗皇帝不顧外祖年邁之軀讓外祖歷經喪子之痛,只為了滿足那無恥的猜忌。
既這個天下已這般諷刺,花家又何故再成為他人之刀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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