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長歌尖叫一聲,然后嘭的一聲,整個人跟一只蟹似的,四仰八叉的陷在了雪地上一動不動。
“誰這么缺德啊,給姐滾出來”本就虛弱的身子骨,被這樣一摔幾乎散架。
若非地下全是雪,她早就摔死了
她的罵聲無人回應,倒是四周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然后,她聽到有人驚呼了一句“小姐”
蘇長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拉住胳臂扶著站了起來,“小姐,您去哪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躺在這里啊奴婢都找了你快一個多時辰了,您莫不是還在因段世子的事難過”
聽這語氣,來人應該是原身的婢女。
“不是,”蘇長歌不動聲色,“先扶我回去再說。”
“哦,好。”來人一聽,趕緊扶著蘇長歌往一側走去,一邊走一邊提醒道“小姐,這里是臺階這里是拐彎”
二人走了一段距離后,那人道“小姐,到了,注意門檻對,就這這樣。
不過,小姐您好厲害哦,這一次竟然不需要奴婢提醒您抬高腳耶,以前每次都要的”
蘇長歌笑笑,沒有說話。
她上一世好歹也是組織里的最強毒醫,對外界的感知自然要強出很多。
回到房間,蘇長歌翻了翻那零星的記憶,出聲問道,“你是翠玉”
“奴婢是月寒啊”聽蘇長歌叫錯名字,月寒有些委屈,“您不是說你早便能分得清奴婢和翠玉的聲音的嗎”
“我頭有些暈一時間有些混亂”蘇長歌說時有意無意的撥弄一下額前的頭發,自月寒立刻驚呼一聲,“啊小姐,您,您頭上怎么那么多血啊是不是出去的時候磕碰著什么了”
蘇長歌頷首,“頭挺暈的,我”
月寒很是擔心,連忙道“小姐您受傷了頭暈怎么不早說呢奴婢這就去請示總管,讓他快些去叫大夫來”話罷,轉身風風火火的就要走。
“回來”蘇長歌擰眉,“我話還沒說完。”
“
怎,怎么啦”月寒還是第一次聽道軟弱無依的小姐用這般硬的語氣跟她說話,她怔了一下,不知怎么的,總覺得今晚的小姐好像有些奇怪。
但是哪里怪,她有說不清楚,只當是她受打擊過大的緣故。
“你去取筆墨紙硯來。”
“哦”月寒趕緊去拿東西了,東西拿來之后,她在蘇長歌的吩咐下磨墨,半響道,“小姐,墨磨好了。”
“嗯。”蘇長歌應了一聲,然后攤開一張紙擺在自己面前,又精準的從自己手肘處拿起毛筆,準確無誤的沾了沾墨,抿著唇恣意揮毫。
她動作揮灑自如,落筆和字與字之間的空隙恰到好處,字寫得意外的漂亮,不但帶了一股女子的靈氣,還帶了一股微微的英氣,讓人真的不敢相信此刻伏首埋案的人會是一個瞎子
寫完后,蘇長歌將墨跡吹干,將紙張疊好,然后對目瞪口呆的月寒道“你明兒一早起來,就拿著這兩張紙到藥房抓藥。”
月寒接過
紙張,看了一眼紙上的字跡,又抬頭看向蘇長歌,驚訝道“小姐,奴婢跟了您好幾年了,怎么不知曉您原來還會寫字您還會寫藥方”
“廢話那么多作甚去去去,我餓了,去給我準備一點吃的。”
蘇長歌被她連續的問話弄耳朵嗡嗡作響。
如果她說,她這藥方是她寫來給自己醫治眼睛的,這小丫鬟恐怕會嚇死
畢竟在這個世界,有哪個年紀輕輕的女瞎子是能自己些藥方給自己醫治眼睛的
不過,她不得不吩咐一句“這藥方一定不能讓你我之外的人知曉,知道么”
“知道了。”月寒還是很聽話的,乖乖的頷首。
將月寒打發走,蘇長歌疲憊地洗漱睡下,她這身子實在虛弱又身中劇毒經不起折騰。
這一覺睡得不錯,早上起來她雖然還是全身酸疼,但是她還是神清氣爽的。
早上在月寒的伺候下,她吃了早膳,至于那個所謂的翠玉,一直都不見影子,不過她也不
問,而月寒也沒有再說起她。
吃早膳時,月寒八卦的跟她竊竊私語,“小姐,您知道么,聽說昨夜夫人一整晚都沒回房,老爺昨夜今早都沒尋到人,府中都傳言說夫人去背著老爺去偷人了,老爺大發雷霆,氣得跟什么似的”
“哦是么”蘇長歌瞇眸,勾唇輕輕的笑,“或許她現在真的是在做著著什么有趣的事呢”
蘇長歌覺得自己這話是挺帶良心的,一點都沒偏頗,畢竟被埋在地上一個晚上,這樣的經歷應該沒有多少人有,怎能說不有趣呢
月寒聽得不是很明白,見蘇長歌難得的笑了,雖然笑容怪怪的。
但是到底是笑了,她還真怕小姐會因為段世子退婚這事想不開呢,這樣想著,也松了口氣。
“小姐,您說夫人是不是真的是背著老爺去偷情了”月寒小心翼翼的問。
蘇長歌還來不及說話,門被人一腳狠狠的踹開了,接著一聲暴喝“孽女你好大的膽子”,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