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都聽得出澹臺流月是話中有話。
雨眠郡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一群人出了宮門。
來的時候蘇長歌是和容珩共乘一輛馬車的,現在容珩不在,蘇長歌看了一眼他們下馬車的位置,卻不見馬車在,也不知道馬車去哪了。
其他人各自牽自己的馬或者上馬車,唯獨蘇長歌什么都沒有。
雨眠郡主發現了一點,驚呼一聲“啊,四王妃,您沒有代步的馬或者馬車么”
雨眠郡主聲音夠大聲,原本上了馬車或者上了馬的人紛紛被吸引了過來。
“這一點就是四殿下的不對了。”雨眠郡主一副不贊同的道“去了太后那,竟就忘了四王妃沒有單獨的馬車這一事兒,也沒吩咐人來接四王妃。”
她話兒雖然是在替蘇長歌抱不值,但是蘇長歌卻沒看出她眼里有任何同情的色彩,甚至眼底還隱隱有藏不住的幸災樂禍。
“雨眠郡主,你這是在數落悶葫蘆么”澹臺流月瀟灑的端坐在馬背上,一邊說著一邊躍下來,笑瞇瞇的道“郡主當眾數落王子,倒是勇氣可嘉啊。”
雨眠郡主被澹臺流月嗆了一回,臉色更
加不好看了。她眼睛在蘇長歌和我澹臺流月身上流連,掩唇一笑“澹臺世子對四王妃可真是呵護備至啊,一點都舍不得四王妃委屈呢。”
這雨眠郡主就那么喜歡找她茬么
“委屈”蘇長歌臉上不動聲色的盯著雨眠郡主,緩緩開口“這里就那么些人,雨眠郡主覺得是誰讓我委屈了”
雨眠郡主一下就被噎住了話。
“承蒙大家關心了。”蘇長歌懶得看雨眠郡主一眼,懶懶道“前面正好是市集,我還有點事兒要去市集一趟,就先走了。”
“小歌兒,不如我送你吧。”澹臺流月一手負于背后,一手扇著扇子,自詡風流倜儻的開口。
蘇長歌看著他牽著的那一匹血汗寶馬,直接附送一枚白眼給他。
“不用。”和他共騎一匹,她想她不用出門就很快會被皇城的口水淹死
“我有馬車。”雨眠郡主恢復力極強,方才還跟蘇長歌起摩擦,這會兒竟然上前挽著蘇長歌的手,邀請道“要不我們共乘一輛馬車”
蘇長歌瞄著畫晴郡主的手,似笑非笑。
古代人都這么喜歡耍心機么
“雨眠郡主,我想我們沒那么熟。”
蘇長歌說著,毫不客氣的將她的手給拉了下來。
眾人一愣。
皇城之地,天子腳下,多少人爾虞我詐,明爭暗斗,表面上友好,言笑晏晏,實則話語都是刀光劍影,有些人被傷得體無完膚,心在哭,但是為了表面的和諧,還要笑得比誰都好看。
蘇長歌做事總是那么的明朗直接,不拐彎抹角,倒像烏黑濁潭里忽然冒出來的一抹白蓮,清新得來又格外的叫人欣喜、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