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的行為讓皇后臉色倏地青了起來。
紅翎公主一看蘇長歌被人拉走了,哇啦一聲哭了,連忙跑了出去追。
畫晴郡主見著,心中一動,也想追過去,不過,剛走幾步,皇后便冷冷道“畫晴,站住”
“皇后娘娘”
皇后眼睛緊緊的盯著容珩拉著蘇長歌離去的方向,容色青白青白的,轉身對蒹葭公主道“公主,你身子不好,還是快些離開吧。”
皇后第一次在外面擺臉色,蒹葭公主即便有太后撐腰,也不敢造次,匆匆忙忙的離去了。
她一離開,皇后猛地一個旋身,甩袖就掃掉了桌面上宮女剛收拾好,重新擺上去的花瓶。
砰一聲,花瓶的碎片四濺
“母后”
“姑母”
容晟和皇畫晴郡主都被皇后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母后,你莫氣,四王弟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容晟溫聲道“御醫不是說你前些日子心口才不舒服么,多歇著”
“多歇著本宮歇著又有何用”皇后唇色發白,猛地揮開了容晟的攙扶,急色厲聲地道“只要他一天存在,本宮的心就一天都不會舒服你知曉么
”
“是他的性子本宮知道這天下誰人不知道他性子犟,他面兒大”
容珩在皇城是一個獨特的存在。
他是皇子,卻在朝中沒有任何的職權,但是他卻能做到在任何人面前都來去自如。
任何人包括皇帝和皇后太后。
皇帝都對容珩都不發表意見,她一個皇后,又不是容珩的生母,她敢說什么
所以,如今,即使他在她面前給她臉色看,一個氣兒不順便要轉身就走,她氣得臉色發青發白,卻連一個字都不敢罵
容珩太過特立獨行,太過自我,連她業務室,皇后自然非常不高興。她不是沒有跟皇帝吹過枕頭風的,無論她怎么說容珩,皇帝從來不生氣,不震怒,卻也不會責怪她亂嚼舌根。
也就是說,她所有的話,當真只是皇帝耳邊的一陣風而已,風吹過后,什么痕跡都沒留下。
皇帝的態度,讓人無從琢磨。
很多人都覺得,皇帝那是無所謂。
只當容珩是不存在的。
所以,對于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朝廷那一群人,從來不曾覺得容珩會有機會坐上去。
朝廷也只分為兩派。
容晟和容放各自一派。
不過,那
也只是那些朝臣各自站隊罷了,皇帝如今正值壯年,手腕果斷,雷厲風行,容晟和容放面上都沒有表現出什么爭奪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敢,還是無心。
不過,無論如何,皇后的一件卻和朝廷那些臣子想的并不一樣。
如果當真說要奪位,容晟的最大對手會是容珩,而非容放
所以,皇后對他比誰都忌憚
更何況,他真的太自由了,短短幾年富可敵國不說,而且無論他做什么,對的,還是錯的,皇帝從不曾真正的責怪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