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歌睫毛輕顫:“你……母后也答應?”讓容珩千里迢迢從爵彥回來,計算他父親的國家,何其殘忍!
“你別想太多了,他們自是將琰兒托付給我罷了。”容珩揉揉她的腦袋,溫聲道:“招兵買馬是我主意,我不想在大戰的時候,性命由他人主宰。”
蘇長歌聽著,心里好受了一些,不過,她有些不明白,如果皇甫蔚天真的心疼容珩,就不應該送他回來皇城。
他跟著皇甫蔚天離開皇城,所有的親人將他歸為爵彥人,他處境多尷尬多不好受啊!
容珩看著臉上明顯有些憂慮的她,伸手將她抱進了懷里,在她耳尖輕輕親著,“對不起。”
對不起,他到底是騙了她,到底讓她擔心了。
以前,年少輕狂,
不甘居于人下,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未曾想過后果。
他覺得這世上沒什么是他付出不起的,他無所畏懼。
然而,她出現之后,他開始有了憂慮。
甚至變得有些膽怯了。
他的唇瓣有些顫抖。
蘇長歌能感受到他的忐忑,心里忽然難受起來,伸手回抱他,眼底眸光溫柔又堅定:“沒關系,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與你共進退的。”
他要招兵買馬,她盡自己所能助他一臂之力。
他如果想要登上高位,她也會做他最強的那一只推手!
容珩揉揉她的發絲,心軟得一塌糊涂。
他以前不告訴她這些,是不想她擔憂。而且。他知道她不喜功利權勢,也怕她反對,讓兩人產生縫隙,越走越遠。
然而,她總是會超乎他所有想象,讓他刮目相看。他十多年來,一直覺得自己是不幸的,艱澀孤獨,這一刻卻忽然覺得,她十多二十年來不是沒有運氣,只是都積累起來了。
積累起來,用來遇見她。
他在她臉頰上親了親,保證道:“你放心,我所做的絕非只是為了我自己,終有一天,我們能過你想過的生活的。”
蘇長歌怔了怔。
她想過的生活?
她應該有跟他說過她想過怎么樣的生活吧?
在
他決定招兵買馬的那一刻,這一切還有可能么?
而且,“外面已經有人知曉你招兵買馬了,非常危險。”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得安寧了。
“無礙。”容珩搖搖頭,并不放在心上,“自從我從爵彥回到皇城,關于我居心叵測的猜測就從來未斷過。”
“但這次不同,他們……”
“你夫君的話難道不值得你信任?”容珩輕刮一下她的鼻尖,疼愛的道:“我所有的兵馬都不在我手里,而且分得很散,主要的兵力還不是在天啟,他們有何證據討伐我?”
蘇長歌有些懵:“兵力不在天啟,那……”
“分散在四大國里。”容珩淡淡道:“四大國都是從爵彥被分散出去的,百姓和大多數人都懷念巨巖那懷仁的統治,很容易一呼百應。”
蘇長歌聽著,倒覺得情況當真比自己想象中要好得多,頓時松了一口氣,不過也有些擔心:“如果四大國都察覺異樣,聯合殲滅你手下的兵,那……”
“這的確是一個危險的情況,我會注意一下。”容珩覺得蘇長歌腦子轉得快,認同的點點頭:“不過,四大國因為那個預言,現在都在蠢蠢欲動,彼此之間很難取得信任。”
“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注意些為好。”
“嗯,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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