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所偷學到的藥劑,也是無意間從我父親的筆記中得來的”
說起那些往事,赫伯特有些傷感。“我從小就對藥劑制作和研究沒有任何興趣。不,不如說,是我由衷地厭惡著它們。”
“在那個時候的我心里,這些無趣的東西,只是將父母的寵愛從我身邊奪走的不幸之物。”
“還記得,父親曾因為我無論如何也不肯像祖輩一樣接觸藥劑學而生氣,甚至還動手打過我好幾頓”
想到過去的回憶,赫伯特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但是后來的某一天,他好像突然就想通了,大力地支持我往吟游詩人的路線上發展。”
“只可惜我太蠢了,還真的以為自己在詩歌和樂曲上很有天分結果過了這么多年才想明白,那些吹捧全都是虛假的。”
話音落下,房間內安靜了一會兒。
見維恩一時沒有說話,赫伯特忽然反應過來。“啊、對不起,讓你聽了我一頓無用的牢騷,請忘記那些不重要的回憶吧。”
“不每個人的回憶都很珍貴。”維恩說。
他將赫伯特的藥劑和配方收好。
“接下來一個月內,不許離開王都、也不許更換住址、去任何地方前都要留紙條在這家旅店里報備”
盡管他的故事說得不錯,邏輯上似乎也沒有硬傷,但維恩還是提出了一系列限制人身活動的要求。
無論是藥劑和配方,還是他本人的說辭,自己都得先查證一下再決定要不要相信。
“否則被我發現,下次見面必殺你。”他隨手一捏,附近的魔法元素被強行壓縮在極小的空間內,在他掌中形成一團猶如星辰般的球體,時不時爆閃出一陣陣刺眼的光亮。
與此同時,極其劇烈的魔力波動也一齊從圓球中心迸發出來,可是其影響范圍卻被牢牢地限制在了一掌之內。
抬手便輕輕松松做到了這一切的神秘的面具斗篷人,氣定神閑,身上連一片衣角都沒有掀起。
赫伯特被這如天神下凡的一幕給震懾住了,連大氣也不敢喘,只知道一個勁地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這么多年以來,他還從沒見到過有誰可以將魔法元素操控到這種程度
看他充分認識到了違抗自己的后果,維恩滿意地點了點頭。
交代完注意事項,走出房間之后他甚至還刻意躲起來多觀察了一會兒,確認赫伯特沒有做其他任何可疑的事情,才悄然離去。
維恩在想,自己要找的東西,多半就是這份藥劑和配方。
回到家,他不顧小白還趴在窩里睡覺,直接把它從狗窩里撈了出來,帶回自己房間。
“快醒醒”他兩手卡住它的前腿肋下,用力地把它搖醒。
“汪汪汪汪”它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就要咬人,還好維恩眼疾手快地把它丟開了。
“喂我可是辛辛苦苦才找回來了任務物品,你這是什么態度”維恩很不爽。
白狗瞥了一眼他放在一邊的藥劑和配方,非常人性化地露出了不屑的表情。“嗤”
它毫不在意地說,“是你要救塔西婭的母親,又不是我要救。”
聞言,維恩表情頓了頓。
他沉聲問道“你不是說,不可以影響到女主相關的劇情嗎”
“是啊可問題是,塔西婭的母親,在劇情里原本就是要死的。”白狗若有深意地說,“哪怕不是現在,也會在將來。”
聽明白了它的意思,維恩瞬間感覺自己受騙了。“你不是說只要我去追查豬人,就能得到滿意的收獲么”
連聲音也不自覺地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