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淵知道是王意之事使得爺爺這樣,見男人如此坦誠,倒也說不出什么,只是接了藥就去了廚房。
王意見許淵離開了,立馬變了臉色,急匆匆的就進了許遠的屋子。
男人進門見老人躺在床上,就跪在地上問道:“前輩怎的消耗如此大,這我受之有愧。”
許遠難得有了笑意,笑道:“無事,只是許久沒有出手了,有些生疏,呵呵,倒是你,沒想到是個好苗子,要是早些日子,你可做我的弟子。”
許遠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早些時候與人爭執受了點傷,這本不礙事,到現在才曉得,到底是我年紀大了,有時候該讓你們闖一闖,天下終究是你們的,許揚是如此,許風他也應該有大好前程,索性還不晚,你我都有機會,你可有信心上這一步,我是私下希望你能幫幫他。”
王意拱了拱手,“前輩恩惠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算來我與許風是結拜兄弟,這是我份內事,只是兩位孩子,前輩你真的放心的下嗎?”男人站了起來,深吸了口氣,突然將聲音放大,“我也發現了,其實前輩也有在兩位孫子上下了重注,兩位孩子底子都很好,前輩肯定花了心思。”有的話他沒說完,其實老爺子可能早就放下了,只是一直不愿面對,才對自家孫子藏著掖著,有的話確實該說了。
許遠有些恍惚,沒有接他的話茬,只是自顧自說著,“風兒是個好孩子,揚兒也好…”說著,他突然直起身子坐了起來,指著王意說道,“姜家那位,可曾證了道?”
王意再次跪了下去,低頭小聲說道,“這是那些大人的事,我怎么知道的,我不能知道,興許…,嗯,前輩,先生,你或許是知道的,這,這不會太遠了。”
許遠躺了下去,像蒼老了十幾歲,嘆了口氣,“你下去吧,我好好休息,東西都在書房,你自己去看看吧,多記住些也好,我就交給你了,謝謝…”
王意像挨了雷擊一般,他立馬回過神來,轉身推開了門,不過沒有出去,而是拿起來地上有些溫熱的湯,送到許遠床榻前,這才離開。
這是家事,明里暗里的,王意想讓前輩說出來,不讓其一直憋著,不過老人最后也沒有徹底放下,至于兩位能聽了多少,以后王意再慢慢解答吧,日子不長,不過也實在不短。
王意望著門前的腳印,怔怔出神,良久,他沒有吃東西,直接去了書房。
兩位少年躲在不遠處的箱子后面,細細品味著剛才的對話,爺爺有事瞞著他們兩個,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到底是什么,爺爺不愿說,他們也決定不再問,這是家事,以后總有機會的。
“聽到了嗎?”許淵看了看許梁,“今日聽到了就當沒聽到,干脆就忘了去,也不必煩爺爺。”
許梁情緒低落,“嗯,接下來怎么做,我想還是照著爺爺的來,無非是讀書寫字練武,我還堅持的下來,再做一做,要有個好的收尾,總覺得在爺爺身邊的日子不會太久了,接下來是長久的離別,或許,這輩子也不會見了……”
許淵也沒有什么,就直接回自己的房了,留下許梁看著許遠的房間默默發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