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意上樓后,幾人便覺得渾身不自在,都坐在桌子上沉默著。
等過了好一會兒,許梁覺得有些餓了,就去點了些菜,回來開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圍:“剛才說的血修是什么?”
李卿顏抬頭,臉上有了些自然之色,輕聲說道:“這個我們也是在過來的路上聽說的,血修起源還要看體修,仙人說萬物有靈,人也是萬物之一,自然也有靈,修士法天地,煉天地清氣,自然也有人想著煉人的血氣,于是有了體修一道,這一道起源不晚,想必你也有所耳聞,體修一道原來在軍中頗多,這道門檻不高,但是貴在堅持。
后來秦國有一筑基將軍,在戰斗中嘗試吸食地上血氣用來療傷,沒想到真的成功了,但是他也不敢聲張,只悄悄的用,后來修為長得快,被眾人發現,但是他一生為國征戰,功勞重大,只是將他趕走,叫他不要在秦國傳道和吸食血氣,后來這位將軍感恩于皇室沒有對他動殺手,也就沒有在回到秦國,并且約束弟子,不能屠殺百姓,不能隨意對低階修士出手,只能吸食同境界血氣和妖獸血氣,門下弟子也知道不能做的太過,否則將會被絞殺,天下沒有其容身之所,也就按著規則來,后來那位將軍成就了紫府,道號血殺,這是最近十多年的事情了。”
許梁聽后點點頭,說道:“原來他說的沒錯,這一道確實聽起來要守規矩一些。那血魔道呢?”
“血魔道聽說是最近才露出來的,以前躲在暗處,在血殺道人成就紫府后,也就是十多年前,大概又過了幾年,血魔道人成就紫府,這一道才出現在眾人眼前,這一道修士行事隨意,想殺就殺,所以發展的很快,門下弟子很多,筑基修士不少,但是比較散亂,血魔道人據說也不怎么管事。”
“原來如此,血魔道這種道統受人憎恨的,本不該存在,躲在暗處也很合理。”
“血修兩道互相看不順眼,血殺道認為血魔道不守規矩,只是一幫烏合之眾,丟臉,血魔道則認為血殺道行事不爽利,當表子立牌坊,還觍著臉以正道自居,同樣是虛偽的很。”
李卿顏夾了菜,總算是將氛圍緩和了一些。
許淵想了想,神色有些凝重,沉聲道:“那么形勢應該不容樂觀,聽著他們剛才的話,已經點明白了,外面危機重重,秦國不讓血殺道進來,但是他們仍然派人來了,證明此事不小,恐怕有很多人在看。”
“廣安郡是蜀山劍宗所在地界,劍宗有派人來,巴陵又是何處?”
他喃喃一句,然后掏出地圖,仔細查看起來。
山南郡在秦西南邊陲,北隔武陵山脈與魏國相望,東邊和南邊是則越國地界,西邊出了陽城再行百十里地就是周安郡,周安郡不大,再往西就是巴陵。
“原來是鐵拳門,這也不是小門派了,這么說鐵拳門也派人來了。”
許淵輕聲說道。
鐵拳門門主是凡人武家出身,但他卻愛好讀書,總是讀著書,但是沒有考中功名,人們笑話他,給他取名秀才,但是他也不在意,后來在散修處得了本功法,遂踏上修行之路,煉天地清濁氣,練拳練出了拳意,創建了鐵拳門,如今是江南拳道意派執牛耳者。
“鐵拳門雖然比不得傳承悠久的蜀山劍宗,但是同樣不可小覷,門中有多位筑基高手,聽說其門主和蜀山劍宗宗主都已經閉關沖擊更高境界去了,應該都是紫府,不知道什么時候成功。”
李溫顏說道。
“看來這事又是沖我們來的,剛才那人提到出了陽城便不是山南,可距離真正離開山南還有百十里的距離,看來外面的人已經急了,連臉皮都不要了,如今吸引了這么多的目光,想必來頭也不小。”
幾人各自想著事情,匆忙吃些飯菜就回了屋。
晚間李卿顏去尋了李溫顏,說道:“兄長,既然說出了陽城便不在山南,那陳叔他們是不是也來了?”
李溫顏搖了搖頭,沉聲道:“這里恐怕有大戰,你想叫陳叔他們幫王前輩?家中恐怕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