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毅還想說什么,卻被喬希一眼橫了回去。
客氣的話說的太多,也確實矯情,自己在賭石上幫幫她,就不算欠他人情了。
“行了,系好了,去看看鏡子吧。”
風毅走到鏡子前,不禁感嘆,真是人靠衣裝啊。
上身是白色的襯衫,下身是寬松的煙灰色西褲,黑色的馬丁靴加上深灰色的長款風衣。
點睛之筆是喬希打出的圍巾結,深棕色的圍巾把整個人氣質都抬了不少。
連風毅剛起床還睡得亂糟糟的頭發,都有一種落魄藝術家的感覺。
“帥是帥,只是現在穿這個出門會不會有點太熱了。”風毅苦惱道。
“當然熱啦,這是新出的秋裝,我覺得帥,就把這套留下了,那還有兩套夏裝,都是給你的,你自己找一件穿吧。”
“你的衣服被我扔進洗衣機了,估計現在洗好了,你自己去拿就行。”
“你如果餓了,廚房有現成的面包,要是想點外賣也行,你掃我加好友,我把地址發你。”
喬希交代了幾句,又和風毅加完了好友,就帶著衣服回房間了。
風毅也確實餓了,去廚房找了幾塊面包墊了墊肚子,又把洗衣機里干了的衣服拿回了屋。
進屋后,風毅先是是洗漱了一番,然后打開了用布抱著的小包裹。
包裹里面裝著的,正是風毅爺爺留下的小盒子。
可是在當時車禍中,木盒已經被撞成了碎片,在碎片中,一頁泛黃的信紙夾雜其中。
爺爺還留下了遺書?
當時這個木盒中,只有一個灰色的水滴形石頭吊墜,風毅并沒有發現這封信。
想來應該是放在夾層之中,盒子碎掉才露了出來。
“乖孫兒,沒想到機緣巧合之間你還是打開了這封信,其實你不是爺爺的親孫子,你并不是父母雙亡的孤兒,爺爺也從來沒有過兒子。
我是云州瑞市人,當年在瑞市也是有名的神之一手,可惜年輕氣盛,和人發生了恩怨,滿門被殺,落魄的逃出瑞市。
在離開瑞市的前一個晚上,我突然在勐戛村外的一塊石頭上看到了你。當時天色很晚,你小小的一個,躺在那睡得正香,包著你的被子叫上繡了一個小小的風字,在你的脖子上戴著的,就是盒子里的那條項鏈。
你可能不認識那墜子是什么,其實那是一塊翡翠原石。
我察覺到此事并不簡單,又急著離開瑞市,便帶著你一路向北隱居到了靠山村,好在我的手藝刻個石碑沒什么問題,也能養活我們爺倆。
我本想等你長大就告訴你一切,讓你回去尋找親生父母。可是看著你從小小一個一點點長大,我又開始舍不得了。
我自小長在云州,云州的水深不見底,我怕你一旦回去便卷入了漩渦之中,但若不告訴你,我又覺得愧對于你。我留下此信,藏于木盒之中。若是機緣使你發現,想要去尋親,那便是命數如此。
你若執意入云,我有一故友,人稱黃老鬼,如果遇到危險時,聯系他說你是南山的孫子,他能救你一次。
乖孫兒,爺爺背井離鄉孤苦一生,在世上只剩下你這一個親人,我這一身手藝也全部傳給了你,別怪爺爺瞞你,也別怨爺爺,爺爺只希望你過得恣意順遂,平安快樂。
如果死后有靈,爺爺會一直一直保佑著你。
南山絕筆。”
其實他小時也不是沒懷疑過,他小時候也問過,為什么爺爺姓南,而自己卻姓風,爺爺當時說他是隨媽媽姓搪塞過去。
他記得有一次他跟村里小孩打架,小孩罵是沒娘的野種,爺爺帶他上門要對方道歉,可他卻纏著爺爺,說自己不要爺爺,要媽媽。
那些原本已經失落在兒時的記憶又突然重新浮現出來,那些他曾經看不懂的眼神,他現在終于懂了,爺爺的眼神是無奈,是失落,是愧疚,也是傷心。
突然一滴水落下打濕了信紙,風毅連忙擦拭,才發現是自己的眼淚。
風毅攥緊了拳頭,狠狠的蹭掉臉上的眼淚。
“爺爺,孫子一定會替你報仇,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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