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富貴聽到李曄的話,只好按住心中的驚疑,接著看了下去。
片刻后,許富貴哆哆嗦嗦的將那張紙抖了抖。
他實在無法相信上面的事兒是許大茂干出來的。
他的兒子他還不了解嘛?
挑釁犯罪嫌疑人?
以自己兒子的性格,遇到這種人肯定是躲的遠遠的。
就是看躲不開也絕不會挑釁對方!
所以許富貴壓根兒不相信紙上的內容。
但是,這白紙黑字的又由不得他不相信。
隨即他突然靈機一動,想著自己現在只要把這玩意兒撕了,他李曄還能怎么著?
就在許富貴準備的動手的時候。
李曄突然出聲道:“許富貴,我現在叫你一聲伯伯,你最好接住。”
“給自己留點臉面兒。”
說著左手路向前一探,指著許富貴手里的認罪書說道:“我既然敢給你看,就不怕你給我撕了。”
許富貴聽到李曄的話后,再看李曄冷笑著注視著自己。
心里不由一突,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認罪書還給了李曄。
而李曄拿回來后,心里不由一陣唏噓。
要不是自己反應快,差點就讓這老貨給撕了。
看來下次在裝之前得做好萬全準備。
接著李曄將認罪書收回來。
坐回了椅子上,從兜里摸出一根煙扔給了許富貴。
他自己卻沒有點燃,而是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
吹了吹熱氣,抿了一口水。
中午喝了一場大酒,又吃的滿嘴都是油。
這會正好喝杯茶解解膩。
喝了幾口茶水后,李曄在審訊室詭異的安靜氛圍中。
抬頭看向許富貴。
嘆了口氣說道:“許伯伯,咱們都是多年的鄰居了,所以我也不和你兜圈子。”
“這件事兒,我從頭到尾的給你捋一捋。”
說著李曄敲了敲桌子,加重語氣說道。
“本來按照茂哥犯的這事兒,挨槍子也是有可能的。”
“那個嫌疑人牽扯的案子,我說出來,你們今兒都走不了。”
說到這里,李曄看了看許富貴倆口子的表情。
放緩語氣繼續說道:“但是我后來又給了茂哥一個機會,讓他參加我們抓捕犯罪嫌疑人,也算是戴罪立功。”
“當然,這事兒肯定具有危險,我當初也和他說清楚了。”
“但是茂哥還是想抓住這個機會。”
“接著,事情就發展到了現在。”
“你說,這個事兒怪不怪我?”
許富貴聽到李曄的話后,總覺得有點不對兒,但是又說不上來。
于是點燃了李曄遞過來的香煙。
抽著煙思考了一會兒,他終于知道是哪兒讓他感覺不對勁了。
因為他覺得他兒子許大茂沒這個膽子去幫李曄抓捕嫌疑人。
不過許富貴并沒有將這個疑問說出來。
他又不是傻子,人都那樣了。事情經過不是任由李曄說嗎?
再說了,李曄拿出來的認罪書是實打實的。
那上面許大茂的字跡,手印,簽名一應俱全。
于是,許富貴組織了下語言后說道:“許大茂犯了罪,哪怕是要槍斃他,我們都沒說的。”
“但是,現在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躺在醫院里。”
“你讓我們怎么辦?”
說道這里,許富貴也是說道了自己的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