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
“他怎么先進去了?”
“應該是我要進去的啊!”
看見沈墨徑直走入了沈素清的房間,三風道長急了。
明明是我先來的。
這一刻,猶豫不決的他也下定決心,要跟上去。
可背后的尚武卻抓住了他的肩膀。
“對不起道長......”
“先來后到!”
“一次,只能進一個人。”
三風道長有些生氣。
“對啊,先來后到,按照順序應該是我第一個進去的啊!”
尚武攤開雙手有些無奈。
“誰叫你在外邊猶豫了那么久呢?”
“你想得比做得還多,心上人不被別人搶走才怪呢......”
尚武也沒有想到,他這個大老粗說出來的話,居然令一個修行了幾十年的老道士產生了沉思。
接見室內。
一股濃濃的煙氣,飄散在空氣當中。
沈素清的頭發垂落在肩膀上,烏黑的頭發里,夾雜著一挫挫白發,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她沒有了以前那股當官時的傲氣,身上穿著最普通的囚服,不過中指和無名指之間,卻夾著一根吸了一半的香煙。
她憂郁地將香煙送進嘴里,一口一口地抽著。
心中的煩惱,全部化作煙氣,飄散開來。
“你居然還能在這里抽煙?”
沈墨捏著鼻子,忍受不了煙味,走了進來。
沈素清抬頭瞥了他一眼,臉上的失望,止不住地表現出來。
“我在外邊有關系,在里邊兒也同樣能混得開。”
沈素清絲毫不掩飾,她能在接見室抽煙的這一特權。
這或許是她唯一能行使的權力之一了。
當然,這跟她之前當市長秘書的時候比起來。
這點特權,屁都不是。
“我想過無數次,第一個來探望我的人,可能是我女兒,可能是我官場上的朋友,更有可能是我的那些對手們......”
“沒想到,第一個來探視我的人,居然是你!”
沈素清很意外。
但她并不吃驚。
因為她經歷過比這更加吃驚的事兒。
不過她跟沈墨,也的確沒有多少交集。
也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會來看望自已。
沈墨淡淡地笑了笑。
“我見過你女兒,她將來會成為一個好官。”
談起沈咪咪。
沈素清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
她又吸入一口煙,銀色的煙灰不斷掉落在臺子上。
“是嗎?”
“她是一根筋,壓根不適合進入官場來。”
“不談我那個不爭氣的女兒了,你特地過來也應該不是為了在我面前夸獎沈咪咪的吧?”
沈素清很聰明,她一眼就從沈墨那充滿思慮的表情當中讀出一絲信息。
沈墨也笑了笑。
他很喜歡跟沈素清這種聰明人交流。
怪不得三風道長對她這么癡迷。
“有個人你記得嗎?叫胡標。”
沈墨抬頭發問。
胡標?
沈素清回憶了一下,想起了那個退役的特種兵,原本是讓他代替自已監視沈咪咪。
可這愣頭小子卻反水了。
“記得,木頭腦袋一個。”沈素清點了點頭。
“你問他干什么?”
“他是你親戚?”
沈墨搖了搖腦袋:“我問的不是他,我問的是讓胡標受傷的那個人。”
“一個黑衣刺客,善用燕子形狀的飛鏢,聲音低啞,行蹤詭異。”
沈墨一點一點引導著。
沈素清的腦袋里,也漸漸浮現出那個人的影子。
“你在沈咪咪的路上,讓這個人埋伏了他們。”
“結果關鍵時刻,胡標跟那個人一同摔下了懸崖。”
“可我們沒有發現那個人的尸體。”
“他一定是還活著。”
這些,都是事后沈墨打聽到的。
胡標跟李愛火都覺得,是沈素清雇傭了燕子門的人。
既然沈素清能雇傭燕子門的人。
說明她知道怎么聯系他們,手上甚至還有燕子門的線索。
燕子門這群人,來無影,去無蹤。
行蹤詭異,想要撈到一點線索,十分不容易。
既然失蹤的孩子跟他們也有關系,所以沈墨就先從燕子門下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