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暗松了口氣,“張管家,你亂說!月兒怎么會做出賣侯府莊子的事?以后不許再胡說八道!”
“月兒,辛苦你了。”
“這個裘掌柜太難纏了,也就你可以將他打發走。”
說著她過來握住云溪月,一如既往的溫柔和藹,笑容里找不出一絲破綻。
云溪月不著痕跡抽回手,“張管家說的沒有錯。侯府賬房現在沒有五千兩拿出來給父親付飯錢,裘掌柜見不到銀票是不會走的。沒有辦法我只能拿京城郊外的一處莊子的地契給了裘掌柜作為抵押。”
“他這才罷休先回去了。”
李氏愣了一下,隨后沉聲怒道:“這么大的事情你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侯府的東西什么時候輪得到你來做主了!”
“誰讓你拿去抵押,趕緊給我拿回來。”
侯府的一切都是他兒子,將來要留給兩個孫子的。
哪怕是一個不怎么起眼的莊子,那也輪不到她做主說賣就賣。
云溪月一臉傷心,“母親,賬房沒有錢,如果不這么做,裘掌柜不會走的,得罪了裘掌柜,事情被傳出去了,對侯府的顏面何存?”
“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侯府著想,母親怎么能怪我呢?”
“如果母親覺得我做的不好,那我去把地契拿回來,只是……以后這侯府的中饋,我怕是無法再勝任。”
李氏嗓子噎住,差點就爆出,你怎么拿自己的嫁妝去付飯錢,你不能勝任,誰能勝任?你不管家,不拿錢,我們侯府一大家子吃什么?
“月兒,娘不是責怪你做的不好,這么多年你都做的很好,我從沒有懷疑過你管家的能力。”
“只是這么大的事,你應該跟我們商量一下的。”
云溪月道:“過去母親說過這個家我可以全權做主的,那處莊子是不錯,是我們侯府最大的莊子,可再怎么樣沒有侯府顏面重要啊!”
“我以為母親跟我是一樣的想法,母親也說過一直拿我當親女兒疼。怎么現在我卻連做主賣一個莊子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還是說母親……嫌棄我,覺得我沒有林氏那般能生養,她五年就給侯爺生了兩男一女。”
她說著就可憐兮兮,水汪汪的眼睛好似李氏說是,她就會淚雨如下。
李氏霎時心里堵的緊,“月兒,我不是這個意思……哎,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越兒這件事的確做的不對,回頭我就勸勸他多去你屋里。”
“等你們圓房了,以后的日子就好了,越兒肯定會對你好的。”
“我一會就去勸他,你看這樣行嗎?”
“你先拿出錢去,把莊子贖回來。”
那可是侯府最大最好的莊子,怎么可能五千兩就賣了?
李氏心里急得快吐血,恨不得扇云溪月幾巴掌,罵她蠢貨。
“我沒有錢了……”云溪月面露為難,擠出眼淚掛在眼角邊,拿著手帕擦了擦,“母親有所不知,自從您說侯爺在邊關日子清苦,讓我每個月寄五百兩給他用開始,我的嫁妝就被掏空了。”
李氏臉蛋憋紫,偏生沒辦法反駁和指責她。
過了好半天才緩過來,“不管怎么樣,這個莊子不能賣。”
“嗯,我跟裘掌柜說了,只是抵押,三天內,如果侯府沒有拿錢去贖回,那就五千兩賣給他,他可以隨便處理。”云溪月暗笑道。
李氏急得不行,“還有三天,得想辦法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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