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光是這個稱呼的問題,就已經夠學習半天了。
但是多寫兩次以后,張安就熟悉了,往后的每一年都是讓他來寫。
也正是這個原因,張安的一手毛筆字寫的還算可以。
吃完飯以后,王芳跟張建國負責封包,張安這在旁邊擺著桌子開始寫。
今年張安家封了有一兩百個,張安寫了一下午才寫完。
寫完的袱包需用粽葉撕成的草繩把兩個兩個的背對背綁在一起。
而這兩個綁在一起的袱包之間,需要放上一張馬夫,還有付給馬夫的兩張紙錢。
這樣才算是一馱袱包,夾進去的馬夫主要是起到這一馱袱包燒下去以后,拜托它們把這些紙錢根據袱包上的名號,送到對應人的手里。
演變到后世以后,開始有人印刷冥幣出來,專門在這一段時間或者清明節的時候賣給大家,天地銀行出產的冥幣,大家買來給封到袱包之中。
“安子正在寫包啊,寫好了沒有。”
張安馬上就要把自家的寫完了,二叔就抬著一大筐子袱包過來了。
“馬上就寫完了,還剩下幾個。”
等把自家的寫完以后,還要給二叔家寫。
這還沒完,寫完二叔家的,還要給三叔家里寫。
有時候還要幫忙附近的一些鄰居也一起寫,張安一年少說要寫上千個袱包,手還是挺累的。
“張斌,你過來看著你哥寫,你是時候開始學了,你哥以前還沒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一個人寫了。”
張安寫的時候,張二叔把自家兒子喊過來學習,這個事情還真是需要家里有一個人會,不然要麻爪的。
他們這一輩的大人都擔心,找外人寫的話,萬一別人不太會,寫錯到時候就送不到老人的手上,那到時候別家的老人在
寫這樣的袱包,單單寫自家的倒是還好,但是剛寫完自家的,還要替別人家寫的話,就要注意稱呼跟陽上孝落款留名了。
這不,張安剛才寫自家的寫習慣了,差點就把二叔的名字寫成自家老爸的了。
像是張安家跟兩個叔叔家的還是比較好寫的,只是最后他們兩家的外家需要單獨寫,那個時候就要看他們家自己抄過來的牌位了。
張安一路寫,一路教著張斌。
自家老爸這三兄弟都是拐的,他們幾個都不太會寫。
也還好當年張二爺一直教著張安,不然這下只能去找張二爺或者張四爺幫著寫了。
還沒寫完二叔家的,三叔家也抬著過來了。
張安從早上吃完飯,一直寫到了晚上吃完飯的時候,都還剩下一部分。
這個活多了還真的挺累人的,主要是手太酸了。
張斌看著張安寫了一部分,也嘗試寫了幾個,最后覺得自己的字寫的太難看了,就沒有繼續了。
后面這些弟弟妹妹們,現在一個個都沒怎么注重寫字,平時用鉛筆的時候就寫的有些潦草,老師也沒怎么管。
張斌的硬筆寫的還行,但是軟筆就不能看了。
以前的張安他們,老師是逼著他們把字寫好,寫的端端正正的,必須是要正楷書。
而張安放學回家,還要被張二爺拉著練毛筆字。
所以張安這一手端正的字,可是練了很多年才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