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青菜的一種的,但蘸著火鍋吃卻是有股甘甜的味道。
盆里的白菜全身菜葉,沒有菜桿子。
跟張安一樣,黃二爺這爺孫兩,也只喜歡吃菜葉不喜歡吃菜干。
也就是這些白菜是家里自己種的,要是在城里的話,花錢買來的白菜誰舍得丟呢。
上輩子張安也不喜歡吃菜桿子,但三塊錢一斤的大白菜,他連桿子都給吃得一干二凈。
沒法子,花了錢,心里就會心疼。
不過在農村還好,自家種的不花錢,而且還有雞鴨在,剩下的菜桿子可以砍了喂雞。
“來,安子,嘗嘗我這酒,一直以來都喝你們家的,今兒也該喝喝我老頭子的了。”
開飯之前,黃二爺抱著一個土壇子出來,上面還附著些許泥土。
“哦?二爺您這酒,是有什么講究?”
能讓黃二爺當做寶貝的,都不會太簡單,張安估摸著這酒還真有些說法。
“也不算是什么講究,就是存放的時間久了點。”
說到這酒,黃二爺臉上那可是一臉得意的神情。
“這就是以前我們自個兒烤的,然后就一直窖著,那時候大名他爹都還只有幾歲。”
“晃晃眼睛,就已經過去幾十年了,老頭子我差點就忘了這酒還在地下窖著。”
幾十年的陳釀,這玩意兒怕是不簡單吧。
“二爺,這酒埋在地下幾十年,您老確定真的能喝?要不咱們還是別冒險了吧。”
窖酒這一說法,張安聽了不少人說,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窖藏的酒。
說真的,他現在不禁懷疑這酒是不是過期了,還能不能喝。
或者喝了會不會出什么問題,馬上要過年了,別到時候整出問題就不妙了。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二爺我這酒,可是正兒八經的窖藏之法,你以為是那些隨便埋在地里的嗎?”
黃二爺搖搖頭,找了個板凳蹩著酒壇子,然后拿起旁邊的鏨子開始敲。
張安還以為會敲很久,沒想到三兩下就被黃二爺給敲開了。
“這不是水泥蓋吧二爺。”
要真是水泥蓋,不可能那么輕松就敲掉。
“這是用泥封的,那年頭去哪里找水泥啊,不現實,不過這泥也不是一般的泥,而是膠泥。”
黃二爺把泥蓋給揭開,清掃干凈以后,才動手把
剛打開塞子,一股子酒香味就從壇子里鉆出來。
這股香味張安說不出來如何描述,但比他以往聞過的酒香都要好聞。
“這酒,怕是不一般吧。”
即便張安不怎么懂酒,但光聞這股酒香,就知道并非凡品。
這樣的酒,在后世那可都是萬金難求,有價無市的主兒。
“確實有些不一般,當年釀這酒的糧食是咱們本地的血稻。”
“而那一年的血稻,幾乎是我這輩子見過品質最好的稻子,收成也是最多的。”
“但后來釀這批酒,用了家里一半的稻子,而且出的酒就那么幾壇子,總共四十多斤的樣子。”
“為了這事,你二奶奶當時還跟我吵了一個多月呢。”
說起這些,黃二爺臉上浮現出一絲懷念往昔的神情。
“你還好意思說呢,七八百斤的干谷子,就算是一大家子怎么說都能吃一整年。”
“結果你老神仙倒好,就烤了那幾壇子酒,不說你說誰呢。”
黃二奶奶本來就不爽利,提到這事就更加不給情面了。
“雖然說是這么說,但是后來我也沒讓家里餓到肚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