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跟著挖河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王芳看著剛出門沒多久又回到家里的張安,王芳好奇的問道。
“我回來牽馬去拉石頭的,砌河坎的石頭都在曬場里堆著,肯定不能用人去背。”
路過王芳身邊,張安還俯下身子在自家兒子臉上香了一口。
“那你牽咱們家黑馬去就得了,母馬才下了崽沒幾天,還得再修養一陣子,可不能牽出去拉車。”
王芳擔心張安把家里的兩匹馬都牽出去拉石頭,不放心的叮囑道。
就算是一般人急著用牲口干活兒的人家,家里的牲口下崽以后,都會用苞米喂養一段時間才會牽出去干活,就更不用說張安家這方面的需求不大。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家里的母馬樣子長得很駿,比那些馱馬可好看多了,所以王芳沒舍得用它去拉車或者馱馬。
“我曉得,肯定不會牽它出去,再說了只有老叔家剩下那架馬車,牽它出去也沒用。”
就算王芳不說,張安也不會把踏雪給牽出來干活,尤其是拉車,帶著小馬的母馬拉車極為不方便。
再說了大黑平時都關在圈里,空有一身力氣沒地方使,張安肯定趁著這幾天,好好的讓他發泄發泄。
來到圈里,大黑一家三口立馬走上來把他圍住。
“你不是想出去放風嗎,今天就帶伱出去釋放一下。”
看著大黑伸過來的馬腦袋,張安有些嫌棄,拍了拍他那如綢緞般絲滑的脖子說道。
然后便從空間里割了一些青草出來,喂給踏雪和小馬。
小家伙雖然才出生沒多久,但是牙齒已經長得差不多了,已經學會如何吃草了。
等到張安牽著大黑把去張平家里把馬車駕好出來,其他人已經比他先一步過來,這會兒已經在排隊裝車了。
除了趕馬車的人之外,張建文還留了好幾個年輕人在這里。
因為這次拉來的石頭,塊兒都比較大,搬起來裝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張安來了,趕緊來幫著裝車,今天這活兒,你和你們家這黑馬,少了誰都不行。”
張安剛到曬谷場,村里另一個趕馬車的老叔就給他塞了一雙手套,讓他幫著一起裝車。
這些石頭小塊一些的,一個人還能抱上馬車,但是大塊一些的,就得兩個人一起才行,不是搬不動,只是馬車有些高,搬上去不容易。
不過他們都知道張安的本事,所以沒有跟張安客氣。
“行,那就先給你裝。”
張安也不磨蹭,戴上手套就跟大家一起搬石頭裝車。
果然,這些石塊對張安沒有產生什么壓力,兩只手抱住一抬,輕輕松松的就搬到馬車上去。
畢竟這些石頭都是在市場里已經被大錘開過的,不可能大的太離譜。
“看來村長爺讓小安叔來趕馬車有些浪費了,要不然讓他在這里裝車一個能頂好幾個呢。”
這是張安的一個本家侄子,只不過年齡比張安還要大一些。
“要不然這樣,你們來趕我家大黑,我就在這里裝車得了。”
張安倒是想留在這里裝車,這樣就不用在路上來回跑了,而且不裝車的時候,還能在這里休息,比趕車還要輕松很多。
“那可不得行,你們家這黑馬邪乎的很,它會認人,給誰都趕不了。”
其他人一聽,立馬就搖晃著腦袋,他們自問沒有那個本事,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里裝車。
因為張安家的大黑馬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村里好幾個牛皮轟轟的人都是吃過虧的。
很快,裝好車以后,大家一車一車的往河岸邊送去,張安是最后一個。
畢竟往年還讓它去田里拉過糧食,可今年一方面沒什么糧食給它拉的,另外一方面,他們家的田都在家門口,根本用不到大黑。
從曬谷場出來,張安明顯能感覺到村子里比以前要熱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