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打獵,可不是只打只獵就完事兒了,你得有把獵物搬回家的能耐才行。”
唐河笑道:“還是咱坐地戶有優勢哈!”
秦爺一邊卷著旱煙卷一邊笑著說:“這個跟坐地戶優勢還真就沒啥關系,但凡來幫忙的就給頭豬,而且還不止一頭豬,你也是真敢給,換個人哪里舍得!”
唐河笑道:“都是一個村兒的,跟我家關系還好,有事兒人家也是真上啊,現在有了好處,可不得先可著關系近的想著。”
“嘿,那可是一頭野豬啊,賣肉也值得百多塊呢!”
說說笑笑間,搭著牲口車一起往山外走,遇著溝溝坎坎重車過不去的時候,一幫人還得上去把溝填了,包鏟了,可算是小型的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了。
滿載的大車過大河的時候,可就要小心再小心了,一個不好掉到河里頭,豬丟了沒啥,牛馬丟了那就太讓人心疼了。
尋了河道窄又淺的地方,先過去幾個人探路,實在不行的地方,拖一些木頭過來扎成木排鋪上,一直到最后一輛大車過了河,后面的冰面忽啦啦地迸響著,碎冰涌上木排,直接將木排卷到了水下,把所有人都嚇出一身的冷汗。
車隊過了大河,所有人都松了口氣,眼看著車上的雪都要化了,趕緊再鏟一些雪把豬埋上,免得還沒送到鎮上就臭了,送到鎮上之后再臭了,那就不關咱的事兒了。
車上堆著雪,雪里滲著血,一路搖搖晃晃地過了村,才走沒多遠,就見老羅兩口子快步追了上來喊著唐河。
唐河趕緊停下,叫了聲羅叔,羅嬸。
這兩口子對視了一眼,老羅沒說話,而是悶著頭,給唐河遞了支煙。
唐河接了煙也沒點,這也算是一種禮節吧。
羅嬸子一臉不好意思地說:“唐兒啊,打了不少野豬哈!”
“啊,一百多頭呢,算上鎮上的,得有二百頭了。”唐河說。
羅嬸子說:“那嬸舔個臉,找你要兩頭豬行不行?我們給錢,你給算便宜點唄。”
“公家的東西,咱給什么錢?等送到了鎮上,我跟領導說一聲,挑兩頭好的給你們拉回來,咋了,是不是有啥事兒啊?”
羅嬸子的臉色有些古怪,很是別扭地說:“這不是,不是要辦婚事兒嘛!”
“啊?”
唐河一愣,“羅利民和嚴晶……”
羅嬸子的臉色一變,“不是不是,是我家小鳳兒!”
“小鳳兒?她要辦事兒?跟誰?”
羅嬸子嘆了口氣,“跟林業一中燒鍋爐的唐海,誒,是你大爺家的你大哥呢!”
唐河險些沒噴出一口老血來。
這特么地是咋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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