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看著傻狍子那呆萌的樣子,實在是沒忍住,然后舉起了槍。
距離五六十米的樣子,唐河瞄的是最大的那一只公狍子。
一槍下去,這只公狍子的身子一甩,飛速地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淌著血。
虎子聽到槍聲便追了上去,唐河趕緊吹哨,一指側方。
虎子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不去追那只受傷的,但是還是忠誠地執行了唐河的命令,劃過一道弧線,向那些狍子兜了過去,把它們往陷井的方向攆。
那只中了槍的狍子跑了不到二百米,就撲通一下跪到了地上,掙扎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其它的狍子,沿著唐河預定的路線就跑了下去,轉眼不見了影子。
唐河追上那只受傷倒地的狍子,給了它一個痛快,把膛一開內臟一扒,也顧不上再收拾,趕緊帶著虎子,沿著蹄印追了上去。
傻狍子甩開了人和狗,認為安全了就停下了,死了一個同伴,啥都喂飽了。
當然不會再回來看情況,那得費多少草多少料啊。
苞米的香味兒,也把這些狍子吸引了過去,山里的枯草哪里有苞米香啊。
幾只狍子全都歡快地跑到了那片苞米處吃了起來。
武谷良眼見狍子進了陷井,興奮地一拽繩子。
漁網忽地一下罩了下來。
狍子可比野豬靈活多了,漁網一動的時候,幾只狍子就像裝了彈簧似的,嗖地一下就跳了起來彈射出去,撒腿就跑。
漁網忽啦一下扣了個空。
“我草!”
武谷良不由得大罵了一聲,野豬都抓住了,怎么狍子還跑了呢。
這也是為什么獵人有槍之后寧要死的不要活的原因。
設陷井抓活的,一大半要看運氣啊,而且陷井弄死的野牲口淤著血也不好吃。
而像這種走空,才是常態。
肉,還是落袋為安。
武谷良剛站起來,砰的一聲槍響。
一只落后的狍子身子一沉跪到了地上,然后爬起來接著跑,可是一瘸一拐的跑不起來,很快就被狍子群甩下了。
大青和大黑也沖了出去,追上受傷的母狍子,大青一個前竄,一口咬住了母狍子的哈拉巴,來了一個漂亮的掛甲。
大黑直接就奔人家的咽喉下口了,直接來了一個鎖喉兒。
兩只狗吊在這只后腿中槍的母狍子身上,將狍子撲翻在地。
杜立秋趕緊上去,把大黑拽開。
母狍子立馬不停地喘著,掙扎著要起身的時候,武谷良怪叫一聲,撲到了狍子的身上,把它壓了個結結實實。
杜立秋掏出繩子,把這只狍子的四蹄捆得結結實實。
唐河也過來了,看到活捉了一只母狍子,這才松了口氣。
再看后腿中槍了,趕緊給它止血裹傷。
這只母狍子剛開始還掙扎幾下子,當唐河給它裹完傷之后,一下子就老實了,水汪汪的眼睛還十分深情地看著唐河。
唐河被它看得那叫一個別扭,直接給了它一嘴巴,好好的打獵,非得給我整得情深深雨蒙蒙的嗎,老子可不是許仙!
狍子就比野豬好整多了,死的收拾好了,武谷良和杜立秋拖著。
活的狍子脖子上套個繩牽著就走了。
它倒是也掙扎也不想走,可是牛不喝水都能強按頭呢,何況你一只狍子!
狍子牽倉房就行了,直到驚恐中的狍子看到了唐河送來的豆餅!
這是啥呀,咋這么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