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行為?
自帶尋寶功能好吧。
冬天里,蹲倉子的黑瞎子鳥么悄的也沒個動靜,可沒那么好找。
在家歇了一宿,武谷良一大早帶著虎子來了,秦爺也把大青送回來了。
只是去配狗的大青,腿兒還直突突,看樣子沒少挨累,不過沒關系,跟杜立秋似的,進山跑跑就好了。
三個人三條狗,裝備齊全,狍皮褥子也帶上了,電棒、電池都帶了不少,這回是打定了主意,不干了這伙狼群誓不罷休。
在李淑華千叮嚀萬囑咐下,仨人帶著狗,一頭扎進了北邊的老林子里頭。
這群狼居然沒有走遠,而是一直在沿著林業路的幾個村子在行動著。
下嶺村又被偷了兩頭豬,兩只羊。
豬肥羊肉嫩,狼也喜歡吃。
現在唐河他們三個人,三把槍,三條脖子上帶釘套兒的狗,膽氣不是一般地壯,兩天的功夫,就干掉了五六匹狼。
狼皮筒子就寄存在下嶺村趙山河家里頭。
夜里頭,仨人挖了雪洞,搭上樹枝子,洞口處再點上火堆。
陰天,夜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吃了飯之后,把火堆加了柴,然后裹上狍皮褥子,戴上狗皮帽子,倒也不冷,就是喘氣兒的時候凍臉。
武谷良裹著被子躺在干草堆上,一個勁兒地嘰嘰歪歪,你倆都有,就我沒有,回頭高低也得給我整個狍皮褥子不可,還得要大公狍子,毛兒厚的。
他這是感覺,自己被唐河和杜立秋排斥在外了。
唐河沒理他,裹著狍皮褥子,閉著眼睛抓緊時間睡覺休息。
夜深了,火堆也變暗了。
大興安嶺的冬夜,陰天的時候,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而且夜里的山林中,什么古怪的動靜都有,耳中聽到的聲音,更像漲潮了一樣,轟隆做響。
這種極度寂靜偏生又吵鬧的環境,想入睡還真沒那么容易。
唐河正迷迷糊糊,半夢半醒的時候,虎子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大青和大黑也叫了起來,緊跟著,狼嚎聲響起,而且就在近前。
這群狼還真來夜襲了,幸虧早有準備。
唐河翻身而起,伸手拿起電棒打開便沖出了雪窩子。
從雪窩子里一出來,寒冬臘月天山里的小風一溜兒,臉是上被鋼針扎了一樣,帶著刺痛。
電棒的光束照破黑暗,向四周掃去。
三條狗低吼著,向幾匹狼撲去,那幾匹狼才一個照面兒,就被三條戴著釘脖套的狗咬得夾著尾巴敗退。
“啊喲我草!”
武谷良驚呼了一聲,一個跟頭扎到了地上,啊啊地大叫了起來。
電棒一掃,只見幾匹狼咬著武谷良的腳和大腿正往不遠處的雪溝里面拖。
武谷良啊啊地大叫著,伸手想去拿槍,可是槍被甩開了,只有槍帶子還掛在胳膊上,一時半會的還抓不到手上。
杜立秋虎吼了一聲,幾個箭步沖了上去,人與狼這么近的距離也不敢開槍,他索性掄起槍托便砸到了狼頭上。
都說狼是銅頭鐵背麻桿兒腿,但是鐵樺木做成的槍托不是一般的砸,把那匹狼砸得滋嘎兒一聲,不停地搖晃著,差點昏死過去。
杜立秋正要砸另一匹狼的時候,他也忽通一下摔了個跟頭,卻是幾匹狼悄么聲響地撲了過來,咬著他的腳和腿將他拖翻在地,一邊撕扯一邊往外拖。
也虧得穿著毛襪子,氈嘎噠,大棉褲,人裹得跟個球兒似的,這才沒有被狼掏傷了肉。
唐河瞬間明白過來了,好聰明的狽,又使了一招調虎離山計,把三條狗引走了,卻是沖著他們三個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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