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來是客,雖然是惡客上門,可也不能讓人家餓著走呀。
當初在草原的時候,人家可是說殺羊就殺羊,就宰牛就宰牛,不到臨到了咱家,連口熱乎飯都不給吃啊。
唐河讓林秀兒壓住斯琴高娃,拽著杜立秋出去了。
老媽在家里急得直轉么么,這么大的熱鬧不能親眼去看一看,全身都刺撓。
唐河把事情說了一下,李淑華更急了,甩著手說:“杜立秋看著挺老實的,其實不是個什么好餅,這回好啦,居然把女人都領家里來了。
孩兒啊,現在咋整啊,真讓杜立秋娶倆媳婦兒啊!”
“你別鬧,人家三丫正鬧心呢,誒,先安排吃飯住下,回頭我再給送回去吧!”
“這丫頭大老遠地跑來,性子擰得很,怕是送不走啊!”
“送不走也得送,走一步看一步吧!”
家里倒是不缺肉,五花肉燉酸菜粉條子,擱東北,這道菜很特殊,你說它是家常菜也行,用來招待啥且也夠用。
特別是在燉酸菜的時候,用做殺豬菜的法子,把大塊的五花肉扔到鍋里一塊燉煮,熟了之后撈出來,切成大片蘸蒜醬。
既有酸菜的酸香味,又有五花肉的油香氣,復合的味道兒,別提多帶勁了。
還有一道大菜,就是他們整回來的魚,一個個筷子長的柳根魚,華子魚,打上花刀,用醬燜,那小味兒,撓兒撓的。
唐河這邊正忙活呢,外面傳來羊咩咩的叫聲,杜立秋把家里那只大母羊給牽來了,往地上一摁,拔出手插子就要宰羊。
唐河氣得給了他一腳,人家是從草原來的,還差你這一口羊肉吃嗎?
而且,這只母羊已經揣了羊羔子,你殺它干啥呀,有那功夫,不如做一鍋紅燒肉。
菜端上來,酒再倒上,小琴立刻變得活潑了起來,甚至都不再挑釁齊三丫了。
唐河一瞅這丫頭喝酒那個樣兒,心里就直犯突突,小姑娘年紀不大,七十二度的悶倒驢,人家能喝二斤。
倒是杜立秋,吵吵巴伙地,跟小琴喝得特別開心,齊三丫的臉倒是越來越沉。
要不是看在唐河和林秀兒的面子上,早打起來了,還吃個屁飯吶。
唐河在喝酒的時候一再偷奸耍滑,倒是五花肉酸菜粉條子,他自個就造了半盆子。
對于東北人來說,這道菜,絕對是到死的時候,都想再嘗最后一口,一輩子都吃不夠。
小琴賊看不上唐河,還聲稱要給他腦袋上戴個狐貍尾巴。
林秀兒現在算是相信,唐河在草原上的時候特別老實,肯定沒扯犢子。
就這酒量,小姑娘都瞧不起。
哪怕如此,唐河也喝得迷的糊了。
唐河趕緊喝點酸菜湯解解酒暖暖胃。
酸菜湯里頭再放點灶坑里燒出的干辣椒,簡直讓人舒坦得直哼哼。
唐河正哼哼著,琢磨著晚上安排小琴在哪住的時候,小姑娘嗚的一聲就哭了,然后起身推門就沖了出去。
“咋回事兒啊?”唐河一愣趕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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