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殺,是形容詞,唐河他們其實沒怎么殺人的,只是打斷了兩根鎖骨,再打斷兩條腿而已。
一路前行,不少人都想逃,但是這種小間諜,靠的就是平日里搜集一些公開信息,然后再散播一些上頭給定好的信息。
也不能都說是間諜,只能說有一半是,另一半,是自來水,你問他為啥,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恨國不死,恨白皮老爺不來。
你要再細問為啥,那就是人家文明,人家先進。
唐河這一路上,先把自己給整抑郁了。
更抑郁的還是警方。
治下幾十,多的上百號人,被打斷了鎖骨和大腿,直接被打死的也不在少數,被打的這些人都是經不起查的。
不管怎么說,也是嚴重的刑事案件,必須要破案的。
結果剛剛要去破案,又接到了另外的命令,說是要嚴加防守,杜絕此類案件再次發生。
所謂的杜決再次發生的意思,就是之前發生的就不算數了。
命令相沖突之下,不管上頭多大的官,落到沖突的命令,可就耐人尋味了。
除了極少數格外固執,格外忠心的人士之外,大部分人都選擇了先看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人家才是真正的地頭蛇,看得出來,是過江龍在此游過,一般這種強人,是不會吃回頭草的。
韓建軍手腳都是抖了涼了,人也是懵的。
他此前還抱怨,自己這一邊太軟弱了,居然會達成不許用槍的協議。
現在他明白了,對于唐河他們來說,不許用槍,沒了彈幕優勢之后,簡直就是在給他們松綁啊。
一晚上的功夫,二百多人被打斷了鎖骨和雙腿,還揪出來更多的潛伏敵特,然后再按著領頭的腦袋,把人都叫來,來一個打一個,來一對打一雙。
因為是鈍器,沒有鮮血橫流,可是塌著膀子扭曲著雙腿,屋子里的殘廢都撂到了一起。
這你媽啊,太兇殘了吧,整個北方的大小間諜都要被一掃而空了吧。
終于,韓建軍一把拽住了唐河,哀求道:“唐哥,咱進京了呀,天子腳下,首善之都,你,你們可不能再這么搞了!”
唐河在呼吸的時候,都帶著一股子熾熱的氣息,緊緊地握了一下打得已經有些扭曲的警棍,沒答理他。
杜立秋原本的硬榆木棍,早就打碎乎了,現在換成了锃亮的液壓桿。
武谷良也換裝備了,從人家的暖氣上拆了一根鵝蛋粗的水管子,這玩意兒打多了也變形,好在隨處都有,隨處可取。
杜立秋一把揪住了韓建軍的衣領,直接把他舉了起來。
“你說拉倒就拉倒,憑什么?事兒是他們挑起來的,什么時候平事兒,你讓最大的那個來跟我們說!”
韓建軍都嚇迷糊了,從前唐哥他們也沒這么兇殘吶,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樣子,好陌生啊。
“唐哥,唐哥,你說句話呀!”
韓建軍都沒敢跟杜立秋多掰扯,直接問唐河。
唐河擺了擺手:“我覺得立秋說得對,你要是接受不了,東西給你,你自己交上去,我們現在就打道回府!”
唐河說話很冷,帶著點絕情的意思,意思就是,從現在開始,大家分道揚鑣,以后別再提兄弟感情了。
韓建軍趕緊說:“我就是覺得……好吧好吧,是我婦人之仁了,對待敵人,就要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反正天塌了,也有老爺子那些高個的頂著。”
杜立秋立刻眉開眼笑地放下韓建軍,笑瞇瞇地說:“對嘛,這才是我們的好兄弟!”
進了京,名單一下子就擴大了,要干的人也多了起來,給人一種整個京城都像篩子一般的感覺。
就是那些不分好歹,糊涂蛋一樣的大媽特別難纏,比特么的間諜還要難纏。
杜立秋急眼了,一棍子就把悍不畏死,死死抱著他不撒手的大媽砸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