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么但凡有個強勢的,這家早基巴散了。
你還想過消逼停的小日子,想屁吃吧。
唐河眼瞅著藍藍在那吃著眼淚拌飯,還是忍不住說:“你得回去上班啊,你不但要上班,還要上函授讀書的。
李局長都跟我說了,不管是誰接任,只要你的函授讀下來,有了學歷,都能讓你再往上動一動,好幾個位置能讓你選啊!
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藍小子想一想啊,機會很難得的!”
藍藍抽了兩下鼻子:“我又不在乎這個,不是還有你嗎。”
唐河都無語了:“我再牛逼能牛逼幾年啊,山再高,林子再多,總有砍完的一天,到時候林業局哪里還用得著這么多人啊,你現在不往上走,以后咋整啊。”
藍藍抬頭,看著唐河,眼淚汪汪的,小巧的鼻子都泛紅了,這特么的,是起秧子(發了情)了啊。
唐河趕緊又補了一句:“以后你碰著順眼的,再結個婚什么的……”
藍藍又低頭,沒吱聲。
心中卻想,我不遠幾千里跑來投奔你,整個林業局誰不知道我是你女人啊,我瞅誰順眼,誰敢多瞅我啊。
局長見了我都笑瞇瞇的,今天給茶明天給煙。
就算別的地方來的人,一樣要給我送東西,其實都是給你的,只是我沒要而已。
現在,我身邊全都是好人,還不是因為你。
藍藍聰明又有勇氣,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帶著婆婆和孩子,從交通不便又貧瘠的大山里跳出來。
聰明人識時務。
她知道,這種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關系,已經是極限了。
如果再往前走,肯定要步了沈心怡的后塵。
今天氣氛挺尷尬,吃完飯早睡,主要還是小別勝新婚,在外頭打打殺殺的,積攢了一肚子的火氣。
這種火氣,唯有自家的女人可解。
唐河很賣力,主要是出于負罪感。
雖說沒干啥,但是吧,在齊市對口對手的,也確實幫扶了好幾回。
外屋炕上,藍藍和沈心怡聽著里屋的動靜,難受得鬧心吧拉的。
之前兩人還滾一個被窩,多少有點安慰。
自從兩人各藏心眼鬧掰了以后,這點安慰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里屋的門開了,唐河低沉的呼嚕聲傳來。
林秀兒披著衣服,扶著墻慢慢地走了出來。
沈心怡和藍藍都屏住了呼吸,看著林秀兒扶墻的模樣,心里暗自著急。
還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啊。
林秀兒推門出去了。
她剛剛光顧著唐河的熱情了,忘了前院婆婆說過,給兒子留了幾個大豬蹄子下酒。
唐河回來就直接回家了,都回去前院看爹媽,估計婆婆肯定生氣,她得去把豬蹄取回來,順便再安撫一下更年期的婦女。
林秀兒剛剛出門,沈心怡在被窩里簌簌的動靜就響了起來,雪白的肩膀頭子也閃露在被外。
只是當她一扭頭的時候,就見藍藍光潔的肩膀也露在被外。
沈心怡暗叫一聲不好,悄悄地伸腳,岔開腳趾,想去掐一把藍小子。
結果腳剛剛伸過去,就被一只毛茸茸的大爪子按住了。
一扭頭,就見一臉兇相的喪彪,背著獨耳,瞪著獨眼,冷漠地看著她。
你們咋搞我不管,但是孩子,我喪彪罩的。
藍藍和沈心怡秀目對視,似有火花閃動。
終于,藍藍說:“咱倆釘杠錘(石頭剪刀布),誰贏了誰洗拖布!”
沈心怡探出一只雪白的臂膀,小聲地說:“瞧不起誰呢,拖布的桿子哪夠用,分明就是搟面杖,還是那種大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