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依依不舍地帶著孩子回去上班了。
沈心怡不用走。
她有足夠的理由。
我是老師啊,放寒假呢。
只是到了三月開學的時候,沈心怡就再也不提寒假這個事兒了。
唐河狠狠地操練著家里的三條獵狗,也沒往山里走,就在附近,攆著野雞兔子啥的。
在不是剛需的情況下,再進山往死里打獵,那就是禍禍人了。
哪怕唐河他們不進山打獵,家里野豬狍子還有犴之類的野味也從來都不缺。
你架不住虎小妹勤快啊,我得養活我男人呢,身為母老虎,不勤快怎么行。
但是唐河卻陷入了深深的擔憂。
虎小妹經過一冬,已經快要四百斤了,已經出落成一只亭亭玉立的大母虎了。
人家長得膘肥體壯,皮毛鮮亮如綢緞,特別是那大腦袋一歪的時候,萌萌得讓人心都要化了。
這絕對是一只端莊秀麗又傲驕,還知道心疼男人的好母虎。
按著東北虎的發育來看,她早就該發了情,下崽子了。
如果說去年還犯法,那么今年,她就已經可以……
等一下……
唐河這個念頭一起,頓時一腦門的冷汗。
媽了個批的,老子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啊。
你特么就是閱書三萬卷,你見過誰干過這種事兒嗎?
就算有,那也是什么成了精啊,貓耳娘啊,狐尾娘啊什么的。
就算再重口,好歹得有個人身子吧。
關鍵是這事兒想歸想,但是不能說,犯忌諱。
虎小妹除了開春的時候,偶爾哼哼吭吭地翻著肚子,鉆進被窩里狠狠地摟著自己卡卡一通輕輕地啃咬之外,也不見它找公老虎辦點啥事下個崽兒啥的。
這就很不對。
不是虎小妹不對,是自己的媳婦兒不對勁。
這么說吧,唐河真要是跟別的女人扯犢子了,林秀兒肯定會有點啥反應,你真當女人那么大方啊。
唐河真要是跟虎小妹有點啥,林秀兒可能還覺得很正常。
因為啥?因為小妹跟他們在一個炕上睡了兩年多了啊,虎架子都當多少回了。
現在兩口子完事兒,它都會給他們叼衛生紙,叼水盆叼毛巾了啊!
唐河還把這事兒很認真地跟林秀兒說了一下。
林秀兒笑得都快要上不來氣兒了,玉臂一伸就把炕梢的虎小妹抱了過來。
虎小妹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縮著爪子抻著身子,攤得像一張虎皮毯子任她揉搓,然后探頭就在唐河的屁股上咬了一口。
唐河的屁股都被咬得一片青紫,不過看到虎小妹摟著林秀兒,漸漸入睡的模樣,也挺好的是吧,日子只要過得消停,比啥都強是吧。
一大早上,十來個人進了院,但是在門口不敢進來。
消了肥膘,變得精壯的三條獵狗,品字形在蹲在院子里。
虎子一馬當先,蹲坐在地上,冷冷地看著這些人,不叫也不動。
這種狗最嚇人了,不怕你咬,就怕你盯著人不動彈啊,真有點啥動作,人家真敢咬人。
只不過一般人不知道,唐河家的狗,不咬人是鐵律,除非你打唐河。
“唐哥,唐哥,看著狗啊,我護林隊的!”一個中年男人扯著嗓子大叫道。
門開了,先探出來的,是圓骨隆東的虎頭,看著萌萌的。
然后,上頭探出更大的虎頭來,這虎頭獨眼獨耳,臉上有疤,看著起來猙獰之極。
只不過,太胖了,臉上的肉都有點搭拉了,把兇狠和猙獰都掩蓋了大半。
接著,唐河披著衣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