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藥子說:“要不,你整點獾子油抹一抹得了。”
“老虎用獾子油……”
唐河也有點畫魂兒,這特么的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兒。
獾子油老丈母娘家里還有點,不夠的話,去南甸子轉轉再逮兩只回來,這個季節的獾子正肥。
唐河拽著喪彪剛要走,老藥子看著喪彪擺著尾巴的樣子,忍不住眼睛一亮。
“誒,這老虎,懶子受傷了呀!”
“啊,腫了!”
“都腫成這樣了,懶籽肯定腦了,要不了啦,趕緊進屋,我做個手術給摘下來,先說好了啊,摘下來的虎懶籽歸我。”
唐河一臉疑惑,伸手摸了摸。
腫得跟個汽懶子似的,喪彪疼得嗷嗷叫。
但是摸起來,還是整個浪兒(完整)的呀,老藥子這是哪只眼睛看到碎了啊。
不過再看老藥子那一臉熱切的模樣,唐河的臉都黑了。
“摘下來的懶籽你干啥用,泡酒啊!”
“啊,不泡酒那不白瞎了嘛!”
唐河怒道:“你還有沒有點醫德啊,為了自己泡酒,就生摘人家喪彪一顆懶籽兒?”
老藥子一臉心虛地說:“那可是虎懶子,換你你不動心啊。”
“我動心個屁!”
老藥子道:“你那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一邊啦子去吧!”
唐河一揮手,領著喪彪轉身就走。
喪彪扭頭兇兇地瞪了老藥子一眼,跟著唐河就走,只不過它走路的時候得叉著后腿兒,要不然的話碰著腫脹的大氣懶子會很疼。
到了丈母娘家里,張秀春趕緊張羅著要做飯,老丈人林志強也樂呵呵地準備跟唐河喝點。
唐河笑道:“爸,媽,不用忙了,家里還有獾子油吧。”
“媽呀,咋啦,是不是孩子燙著了中!”
張秀春一聽就急了。
唐河趕緊說:“是孩子把喪彪燙著了。”
“燙哪了?”
“屁股!”
張秀春一瞅,喪彪的屁股上缺了好大一塊毛,頓時笑了起來,趕緊拿過裝獾子油的罐子來。
唐河用勺子,給喪彪抹上獾子油。
這玩意兒有股奇香,喪彪抽著鼻子,扭頭想舔。
唐河想制止來著,但是喪彪現在都胖啥樣了,扭身舔后丘很困難,這倒是省得麻煩了。
抹完了獾子油,再用紗布給裹好,再看這油,已經見底兒了。
唐河把喪彪領回了家,讓林秀兒她們看著點,別讓喪彪舔了,特別是別把受傷的地方舔破了皮,然后拎了麻袋,夾了槍準備出門。
三條獵狗一看唐河要帶槍出門,頓時興奮了起來,哼哼嘰嘰的原地直轉圈子。
終于,終于,正經了啊,終于開始打獵了啊。
虎小妹肯定是一塊跟著去的,喊了杜立秋,一起奔著南甸子就去了。
虎子它們撒著歡地在草甸子上狂奔著,很快就找到了獾子洞。
一看到獾子洞,大黑嗷嗷地叫,那張歪扭的大黑臉,已經開始扭曲了。
當初,它一張臉皮差點讓獾子咬掉,尾巴都被唐河他們齊根薅斷啦。
現在,還來?
我不去,我打死也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