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場長急得直跺腳:“調車,改裝,都是需要時間的,可是現在……”
肥場長看著吊掛在倉庫門口,光溜溜的公子和千金,誒,倒底是千金啊,長得這叫一個白,這個身段,要是摟在懷里干一下子,不比自己養的那幾個廠花帶勁兒嘛。
“啪!”
嚴晶給了腦子跑馬的肥廠長一個大耳光:“現在怎么了?說話!”
肥場長瞬間驚醒,趕緊說:“可是現在,我怕公子和千金撐不住啊!”
嚴晶瞥了一眼躲在人堆后頭裝透明的老胡,一臉兇狠地說:“這不是還有民兵嗎?再給我調,調多一些人,把他們拖住!”
肥場長看著洋樓到倉庫之間的一地死尸,震驚地說:“可是,這樣要死好多人的!”
還不等嚴晶說話,大人物便揪著肥場長,壓著嗓子厲吼道:“別說一些民兵,就算你們幾個礦場的工人都死絕了,也要保證公子和千金的安全。
他們是來干什么的,你我都清楚,只要他們安全了,這些都不是問題,你明不明白!”
肥場長臉上的肥肉顫抖著,他明白大人物的明示了。
現在不是死不死人的問題,也不是他還能不能坐穩這個位置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平安落地的問題。
人只要救出來,再把那幾個人打死,那他們就是匪,大家都有功,自己甚至可以再往上升一升,直接由企轉政都不成問題。
所以,干吧,反正老胡手下那些民兵,全他媽的都是地痞流氓,打著工廠民兵的名義,凈他媽的給黑礦主干活了,現在也該他們出力了。
老胡被揪了出來,現在他根本不敢跑,也舍不得跑。
因為承諾的錢還沒到位啊。
領導們不來,那就是私下里的事兒,誰都不敢欠錢不給,真當民兵手上的槍是吃素的啊。
可是領導一來就不一樣了,不管是理論還是實際,他這個民兵大隊長,在真領導面前,跟小兵沒什么兩樣。
他但凡有一點不聽命令,人家就可以用軍法把他撤職查辦,看現在的情況,當場槍斃都有可能。
所以,為了自己還沒到手的錢,為了自己的地位,只能苦一苦手下的兄弟們了。
他此前也只帶來了一部分,陸陸續續還有趕過來圖表現了,再加上又不停地搖人,很快就召集了二百多號人馬。
可是,看著滿地的尸體,也沒人敢沖啊。
之前沖過的,知道場面有多嚇人,沒沖過的,也被尸體嚇到了。
還是嚴晶,聰明的腦袋瓜一轉,大叫道:“電影你們都沒看過嗎?當年我軍打日寇、打反對派的時候,可是用過土坦克的!”
后世的年輕人可能都不知道土坦克是啥。
但是這年代的人,這個名詞一出來,立馬就明白過來了。
大心眼子家里的棉被全都被搜集了出來,門板、桌子也被抬了出來。
門板和桌子上,先把棉被浸濕鋪一層在桌子上,然后鋪上厚厚的一層濕土,再鋪上一層浸濕的棉被,這就是土坦克了。
在電影子,機槍掃過來,啾啾啾地就冒一股煙兒,簡直就是穩如泰山吶。
本來,老金還想著,先派二十來號人馬探探路的。
但是,嚴晶卻指著他的鼻子厲喝著,必須全軍壓上,一鼓做氣。
她聲色俱厲的模樣,哪里還有剛剛在臥室里,又柔情,又騷情的模樣。
老胡想怒吼一聲這是打仗,哪里有上來就梭哈的道理。
但是,肥場長和大領導連聲夸贊嚴小姐不愧是京城董家的話事人,就連打仗都這么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