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看著那圓柱狀的東西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玩意兒看著眼熟啊。
這他媽的不是開礦用的炸藥嗎?
大心眼子為什么沒說倉庫里還有炸藥?
老胡看著已經燒到底的引線,忍不住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大心眼子,我抄你媽!”
“轟!”
炸藥炸了。
裝載機被炸得忽通一下原地起跳,爆出一大堆的零部件。
改裝的師傅手藝相當不錯,居然沒有被炸零碎。
但是,這么近的距離,幾乎就是在身邊炸的。
別說是開礦用的大威力炸藥,就算是幾個二踢腳,也足以把人震得眼前竄花了。
兩車黑民兵,包括老胡這個在理論上發了大財的隊長,瞬間就被炸藥的沖擊波震碎了五臟六腑,死得相當的安祥。
被堵在后頭的裝載機和卡車一見對方居然還有炸藥,嚇得趕緊掛倒檔往后退。
這時,倉庫的門口,黑洞洞的炮筒子伸了出來。
這一次用炮的,自然是唐河他們,炮口瞄的是最后面那兩臺卡車。
現在堵了車,車行緩慢,距離又近得不能再近了,連瞄具都不用,直接趴在炮后頭,用炮筒子瞄準就可以了。
九二炮破不開重裝卡車的防,但是能把車打趴窩啊。
后頭的車一趴窩,把前面的車就給堵死了。
兩炮過后,十幾車裝載機,卡車全都堵死在倉庫門前。
一眾民兵亂哄哄的,有要下車,結果前面還有往死里倒車的,還沒開打的時候,就已經有十幾號人被自己人的車輾成了肉泥。
武谷良一撇嘴:“這也配叫民兵?”
唐河呵地一笑,“不錯,他們根本就配不上兵這個字兒。”
韓若愚趕緊用一種顯擺的語氣說:“不管你是民兵還是啥兵,一旦開始專心搞錢之后,戰斗力都會拉垮!我們,任重道遠啊!”
杜立秋呵了一聲,將一大摁炸藥塞到了他的手上說:“是啊是啊,你這種人嘴炮最厲害了,來,放個響炮給咱聽聽!”
“誒,我不行,我不擅長干這個,啊喲我的媽呀!”
韓若愚還沒得及推脫,杜立秋就把引線點著了。
韓若愚抱著炸藥捆嚇得嗷嗷直叫喚,兩條腿更是軟得站都站不住了。
唐河一把搶過炸藥叫道:“立秋,老武,掩護!龍哥,橫豎,歡哥,跟我上,炸了他們的車!”
唐河說著,拎著哧哧做響的炸藥捆就沖了出去。
杜立秋和武谷良各抄起一支56沖,隨行掩護,一陣亂槍,把那些要下車的民兵打了回去。
唐河的炸藥也扔了出去,回身縮在被炸毀的裝載機輪胎后。
那些黑礦主,還有領導們,眼睜睜地看著,唐河他們一輛輛地炸掉了他們廢盡心力才搞出來的裝甲車。
“啊喲我的媽呀,我的兒子,我的侄子啊!”
一個黑礦主直接坐到地上痛哭了起來。
這一撥民兵才是民兵中的核心,甚至很多黑礦主都把自己的近親安排了進去,這樣更方便指揮這些民兵做事。
可是現在,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親就這么慘死在自己的面前。
胖場長和大領導的臉都綠了。
這就不是你們死不死人的問題,死再多又能怎么樣。
以中人天賦一般的軍事能力,是個人就知道,接下來該乘勝擊了。
就小洋樓里殘余的幾個打手和保鏢,怎么可能擋得住那些悍匪的攻擊。
大領導嚇得衣服都顧不上穿,轉身就跑,秘書更是緊隨左右,扯著嗓子大叫著讓領導先走。
現場一片混亂,可是當這些人跑出小洋樓才發現,唐河他們并沒有追上來,而是直接退了回去。
退回去不說,還把傅公子和康千金掛得更高了一些,還下了點黑手。
公子和千金的慘叫聲,把他們又給驚住了。
居然,沒追上來?